…对不起肖总，我不太明白。搬家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他平静地说，“从今天开始，你住到我那里去。”
“……”谢予宁觉得自己CPU都烧了，无法理解，“为什么？”
“你住在这的事，人事和总裁办已经传开了。”肖楚渝淡淡道，“我不想让人误会我苛待亲戚，让你住这种地方。而且，你以住得远为由搭乘已婚男同事的车上下班，在公司影响很恶劣。搬家以后既然没有通勤的顾虑了，也请你停止这种行为。”
“男同事？”谢予宁愣了，“你说小李吗？”她就只坐过小李的车，有且仅有一次。
肖楚渝淡淡道：“我没有特指个人。谢秘书，你爱招蜂引蝶可以去外面，但不要把手伸到总裁办的男员工身上来。公司严令禁止办公室恋情，更禁止婚外恋。即使很想这么做，也请你忍耐。”
谢予宁感到脸上烧了起来。她握紧拳头，尽量平静道：“我没有。”
肖楚渝看了看窗外，漠然道：“无论是谁，今天的都算了吧。这么晚了，怎么也没把你送到家门口？”
谢予宁沉默了两秒，忽然问：“肖楚渝，你这么关心谁送我回家，该不会是对我余情未了吧？”
她纯粹只想恶心一下对方。肖楚渝向来脸皮薄，最受不了刺激，她就想让他知难而退。
果然，对面的呼吸顿时凝住了。下一刹，一只冰冷的手钳住了她的下巴。
肖楚渝微微抬起她的脸，强迫她垂下的目光与自己对视：“谁给你的脸，敢这么想？”
“是吧。”谢予宁尽量平静地直视那双漂亮又冷淡的瑞凤眼，“不然你让我搬家干什么？你最看不起我这种人，厌恶我，还非要把我放在家里，难道是喜欢我时时刻刻恶心着你吗？你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可怜的癖好了？”
肖楚渝缓缓贴近那张脸，借着微弱的月光，他忽然看到她眼睛两旁布满了水渍，还有水珠缓缓滴下来，落在他的手上。
他怔了一下，不由得放松了手上的力道。
她在哭吗？
“等下，别……”
谢予宁还没来得及阻止，肖楚渝已经摸到了墙上的开关。一开灯，才看到谢予宁浑身已经湿透了，不光是脸颊，整个人都在湿哒哒地往下滴水。
她今天穿的很薄，打湿的衣服来不及换，全贴在了身上，贴身内衣的形状和颜色都暴露无疑，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忽然被暴露在灯光下，谢予宁立刻局促起来，努力地想把脑袋从他手掌里挪走：“……我去换衣服。”
肖楚渝却没放手，反而捏得更紧了。
“怕什么，” 他漠然道，“你身上有哪里是我没看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