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看着就不是好相于的。
苏莜想来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跑为上策。
刘秋珊本来还想徐徐图之,谁知,连话都没说上一句,人就跑了。
她恨得咬牙切齿,不等她吩咐,旁边的两个侍卫见状不对,早就窜了出去。
世家子弟,身边都会有几个好手,这正是殷翎身边的好手,让施怜儿买通假扮侍卫的摸样,在这小巷子里守株待兔。
苏莜刚跑出去五六步,就被身后的黑影追上,小桔挺身挡在前面,却被侍卫一个手劈,看晕倒地上。
没用刀直接杀人,看来她的性命还是留着有用的。
“等等,好汉莫急,你们主子肯定是想留活口吧,你让我刚什么,我保证配合,呜呜呜,我最怕疼,你可别砍晕我。”
两个侍卫一时间蒙住了。
他们干这行十多年,手下有不少亡命徒的性命,可是一逮住就抱头投降的,还真是第一个见。
这姑娘挺有眼色,正好他们目的就是绑了活人回去,既然她识时务,一个从后面反绑住苏莜的胳膊,提着到了马车。
苏莜刚上去,小桔就被扔了进来,她软绵绵地昏倒在地上。
苏莜被唬了一跳,直到看见她的鼻翼阖动,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靠在马车上,手被粗麻绳绑住,火烧火燎的疼。
刘秋珊看见她浑身被雨淋湿,手被绑住头发散乱,看着甚是狼狈。
“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倒是会拿架子,还不是被人像小鸡崽子一般提过来。”
苏莜看着她,这姑娘以前看着还有些微胖,现在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眼眶深陷,带着一丝阴霾。
苏莜趁机用力把手上的链子扯开,上面穿着杂色玉珠子,她把珠子捏在手里,转而讥讽道:“你那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我才不会上当。”
刘秋珊见她都这样了,还敢还嘴,阴阴一笑:“继续牙尖嘴利吧,不知道你还能不能见到明天太阳,尽管嚣张吧。在这儿,可没有傅蛰表哥给你做主。”
苏莜上车之前就细细观察过,这个马车虽然没有府邸的徽记,但马车车架却是用名贵的花梨木做成,里面的铺设打眼一看就不简单。
刘家之前得罪了傅蛰,刘盛接连几日登门拜访,他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在这关头,能够这么大费周折的。
唯有在炉中火烤的殷家。
听说殷翎和施怜儿来到江阴,她还不曾见过,苏莜突然问道:“施怜儿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竟然连坐牢的勾当都敢做。”
“关你什么事,若不是你,我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都是你勾了傅蛰表哥的心,让他一心向着你,连夜从府里搬出去。我被爹爹囚禁在偏远,无人管生死。若非如此,我怎么会深更半夜逃出来,遭受厄难,都是你。”刘秋珊蔓延恨意。
苏莜听到她的言外之意,她没否认,那其中有施怜儿的手笔。怪不得有这遭事,那姓施的才蔫坏,净有一些损人的招数。
“我就是送个饭,被你拦住,还被你撕烂衣服。不管你是否相信,我从始至终,没有在人前说过你的坏话,更不曾在傅蛰面前提过。至于你被囚禁后院,这是你的父亲为了攀附权贵,急功近利,这不是我所能左右的。”
听着这话,刘秋珊猛然尖叫:“借口,都是借口,若非你,表哥肯定会亲近与我,我说不定能跟姑母一样成为国公府夫人,都是你绝了我的路。那些混混是你找来的吧,你当真是蛇蝎心肠,连这么阴狠的招数都能想出来。”
苏莜疑惑:“什么混混?”
刘秋珊沉浸在滔滔的恨意中,盯着苏莜清理的脸庞,阴恻恻说道:“还在装模作样,你不是仗着这张脸蛋,迷惑了表哥,若是它被毁了,被别的男人随意□□,看他怎么喜欢……”
见她已经无可救药,苏莜不再说话。
她忽视旁边如同毒蛇阴鹜的眼神,仔细听着外面行驶的道路,小时候她常来江阴住,对这里比较熟悉。
这马车七拐八拐,应当是拐到长乐坊,这一路上她引着刘秋珊说话,趁机偷偷把珠子扔下去,眼看着手里只有两个珠子,她不敢轻举妄动。
这时小桔醒过来,正要开口说话,苏莜轻轻掐了她一下,摇摇头示意。
小桔这才看向刘秋珊,眼中一片惊疑。
马车骤然停下,苏莜头上被套了一个面罩,刘秋珊在一旁幸灾乐祸,没想到一个黑色面罩也猛然套在她的头上,胳膊被反绑在身后。
那夜的情形,重新浮现在眼前,她惊慌的尖叫:“放开我,别碰我,求求你们,别撕我衣服。”
苏莜蒙着头,一片黑暗耳朵格外灵敏,她感受到一旁的刘秋珊瑟瑟发抖,声音中带着难以言喻的恐惧。
她们不是一伙的,怎么她怕成这样!
该不会是被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