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就不中看了,可不就解决王妃一个心腹大患?
她真是聪明绝顶啊,这回,应该能得到不少赏赐吧。
青塘喜滋滋的看着杨蔓儿被丢上板凳,板子噼里啪啦落下。
杨蔓儿虽然过得窘困,却也没做过重活,一身皮肉都嫩生生的,怎禁得住那汉子不遗余力的板仗?
三板子下去,疼得她魂都去了一半,眼泪玉珠串联,青塘看得心里一软,暗骂道:“真真是个妖精!”
这等我见犹怜的女子,哭起来连她都于心不忍,还用说王爷那种血气方刚的男人?
看来不早点打死她,王妃圆房的事,就还没盼头。
思及此,青塘暗暗抹泪。
都怪这小侍妾,所以王妃进府那天等来的不是圆房,而是王爷语重心长的谈判:“我有个喜欢了很久的人,我曾发誓绝不碰她以外的人,自知对不住你,你……哎,你只要不闹得太难看,都随你去。”
两年够久了吧?府上丫鬟皆姿色平平,他一个王爷,能喜欢那种丢大街上都找不到的脸?所以那个心上人,无疑是杨阿蛮了。
他该是多喜欢杨阿蛮才会用“我”这个称呼啊?!
青塘猛一支棱:“打,给我往死里打!”
小陶哭得直抽噎:“青塘姑姑,你打我吧,是我闹着要出去玩的——”
杨蔓儿忍着剧痛,心里很是后悔。
她花钱来王府避难,又不是来受罪,跪跪也就罢了,哪能由着别人糟蹋?
挨了六板子后她麻溜的往旁边一滚,瞪着那冷美人道:“我不配合了!你又没给我发钱发衣裳,我却要给你端茶递水,这茶我以后都不端了!反正我给王爷交了钱的,你两口子自己去分!”
一帮子丫鬟小厮吓得面色惨白,顾嬷嬷大声啐道:“这说的是什么话啊!她是你的主母,她就是要睡你,你都得洗干净躺着!”
龚柔怔了一下,杨蔓儿也怔了一下。
龚柔脸慢慢泛起一丝红,不知是气的还是臊的,美眸大大睁着。杨蔓儿缓缓垂头。
龚柔默然看向那低着头的人,,触目所即黑是黑,白是白,红是红,三种颜色在这穿着粗布白衣的女子身上撞出了惊人的艳色,偏生那一对眼睛又是不染红尘的清凌。
跌入凡尘的神女应该就是这样了吧?
目光再度落到那殷红的樱桃嘴上。
她抿了抿唇。
“你,给了他多少银子?”
杨蔓儿抬头道:“每月二两,月末按时交的,不信你去问他。”
龚柔眼里罕见的有了一丝笑意:“你是他的侍妾,为何要给他钱?”
杨蔓儿估摸自己这一番大实话应该把王妃的醋坛子扶正了:“小院子的赁金。”
不知这话让王妃想到了什么,她慵懒的支着下巴,扫了眼自己的丫鬟小厮:“她说的话,你们听清楚了?”
一大帮子人呆呆看着王妃。
清楚什么啊,侍妾给王爷钱么?
她们是来审讯犯人的,这,怎么感觉心头突突的?
龚柔见众人闷嘴不说话,面露不满。
青塘揣摩上意多年,已经很熟练了,额上滚出两滴汗,小声问她:“殿下,您是说,要咱们花银子当下人……吗?”
她说得断断续续,看到自家小姐脸上露出欣然笑意,终于住嘴,眼皮一翻。
“青塘姑姑!你醒醒啊,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呀,又倒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