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小鸡啄米一般,“大夫救人,大夫来我家救人。”
目光始终看着明仪这边。
夏嫂子对着明仪露出一个歉意的笑,不知道怎么开口的好。其他人也都是持怀疑的目光看着夏铁铜。
许意知更是直接出声:“夏嫂子,这个人说的话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而且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我妹妹还是未婚女儿家,你让他去找找别人吧,我们不去。”
说完,她就搂着明仪,作势要进屋里去。
夏嫂子这下更是不好开口了,只能无奈地看着夏铁铜道:“铁铜哥,小贺同志不方便去你们那里 。是谁生病了要看病,是婶娘吗?”
夏铁铜摇着头,不知如何作答。那个人被他救回来那么久,他也没有和他说过话的。
明仪在心中思量着,这人这么着急的模样,倒也不像是在说假话,更何况还是一个心智不全的人,更是没有那个心机计谋去暗算人。
夏嫂子与他又有着极亲近的亲戚关系,自己一家人还要在这里借住一段时日,倒也可以帮了这个忙。
便道:“去看病也可以,不过就得麻烦夏嫂子陪着我一起去了,毕竟这村子我也不熟悉,有您这个本村人在身边,我兄嫂也能放心些。”
夏嫂子自然无有不应的。
对着夏铁铜说:“铁铜哥,听到了吗?小贺同志和我一块去,你快把人家放开了。”
夏铁铜这才把手松开,明仪活动了一下被夏铁铜箍痛的脚,将怀里的锦书抱给许意知。
许意知担心的目光看着她:“明仪”
明仪朝着她摇摇头,示意无事,“嫂嫂,我去和二哥说一声,你们别担心我,我有分寸的。”
明仪本就不害怕,她心中似有预感,夏铁铜肯定不是坏人,需要她去救的人,虽然她此时此刻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人,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她不救一定会后悔,如果她的预感出了差错,那也没什么,左不过是救了一个病人而已。
明仪回屋与明柏说了一下她的打算,并将空间里那把收藏了很久的,欧阳铮给她的那把小巧精美的手木仓拿给了明柏看,“哥,放心吧。那人是夏嫂子的亲戚,肯定不是什么坏人。”
她亮了亮手上的那把木仓:“而且,我也有自保的能力的。相信我好吗?”
明柏看着那把一看就不是便宜货的手木仓,眼神闪了闪。
最后还是说了句:“你自己小心,二哥现在帮不了你。”
明仪察觉到明柏语气中的失落,安慰般轻拍了下他的手臂,正色说道:“二哥,我这段时间以来,都没有和你好好的说过话,现在我要告诉你,自从知道你们的身份以后,我感到非常的自豪,我以有你这个哥哥为荣,你做任何的事情我都支持你。”
明柏闻言,眸光一下子亮了起来。
这两日来,他一直有意的避开和妹妹的单独相处,怕她不理解怕她质问自己为什么要去做这么危险又看不到希望得事情。更怕她会和自己说,也要加入他们的队伍,要跟着他们一起去闹革命。
那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妹妹,他怎会舍得看她深陷风浪之中。
可是现在明仪和他说,会以他为荣。
明柏的心立时像是被什么温暖的东西给填满了。
明柏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一派淡然点了下头,哑声道了句:“你去吧。”
等到明仪打着简单的看诊包袱出了屋子,夏嫂子和夏铁铜都已经等在门口。
夏铁铜狗腿子一般跑到明仪面前:去接明仪提再手里的包袱“大夫,我来,我会的。”
明仪竟从夏铁铜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片赤诚。
笑了笑,便把包袱递给了夏铁铜道:“那就有劳你帮忙了。”
夏铁铜嘿嘿傻笑了几声,显然对于明仪的话不是很理解,但是不妨碍他高兴,这个大夫真好,她的脸上没有村里人那样的嫌弃与厌恶。
三人走在乡村小路上,夏嫂子也对明仪解释:“铁铜哥虽然没有常人那般聪明,但是他心地很好的。小时候村里的狗要咬小孩,铁铜哥自己跑过去被狗咬了,也要把那个小孩救下来。可惜村里人嫌弃他,明明是他救了那孩子,竟还被那孩子的父母给打了一顿。”
夏嫂子越回想越生气,狠狠啐了一口,并指着远处一座房子道:“喏,就是那户人家做的缺德事。”
夏铁铜也跟着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