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截流畅的下颌线清晰可见。
她收回目光,心口一阵怦怦乱跳。
那感觉……既烦闷又让人焦躁,按捺不住,让人失控。
谢晚秋不喜欢自己无法控制的事物,时下转移注意力地问起前排开车的人,“小陆,这段时间你回老家了……还是跟着沈总一块儿过年?”
沈庭风瞥了眼后视镜,斟酌半天才答:“沈总有自己的安排……私事我也不便探听。”
她勾唇,为自己拙劣的把戏感到可笑。
*
日子如流水一般过着,细雨霏霏的季节里,山庄的动工仪式正式启动。
谢晚秋第一步要做的就是把门口那两个玩忽职守的保安给开了,接着找来本地一家专业的设计公司,重新给山庄内外做改造设计。
工程图纸花了小半个月才敲定下来,紧接着又是合同,人工,材料等等……
直到谢晚秋真正接手了,才知道这里头流程繁琐又复杂,一个不小心容易踩坑。
接连数日,沈庭风下班回家都见不到她人影。
这天晚上,男人坐在书房看书,门外响起脚步声,很轻,一听就知道来人是谁。
又过了一会儿,浴室里传来阵阵水声,在漆黑的深夜里听来,显得格外……诱人。
他仔细想想,两人有多久没做了?一个月?还是两个月?
沈庭风算了算,头回被饿得这么狠。
他关上电脑起身出门,进卧室一瞧,女人一身灰头土脸的模样,头发上还站着零星的泥子。
“你是怎么了?”他皱着眉,口气不悦:“下工地了?别告诉我这点小事你也亲力亲为?”
谢晚秋一听就笑了,身上脱得只剩下内衣裤,好半天才道:“那帮工人真是杀千刀的……比老板还牛!我这个老板还没说什么呢,他们倒是先罢工了!”
“干得了就干,干不了换人。”沈庭风和衣躺在床上,捂着鼻子都能闻见她身上那股粉尘味儿:“赶紧去洗洗,扫兴。”
“真有味儿啊?”她抬起胳膊左右闻了一圈,不好意思地:“你要累的话……就早点睡吧。”
浴室的门砰地一下关上,男人满脸郁色,一肚子邪火无处发泄,急得真想咬人!
不多时,女人洗完澡,穿着浴袍一身湿气地走出来。
走到床前见他还没睡,拧眉讶然道:“还有事?”
“你过来。”他眼底迸发出怒意,就差把人吃了。
谢晚秋忍着笑,眸子里闪过戏弄,光脚小跑着上了床。
坐在他一侧的床畔用毛巾擦头发,瓮声瓮气地:“又怎么了……哪里惹沈总不痛快了?”
沈庭风一言不发沉着脸的时候,让人感到莫名地压迫:“你说呢?”
男人唇角的弧度很美,沙哑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轻轻启唇时,甘愿叫人沉迷其中。
谢晚秋也是这么觉得的,时下忽然心血来潮地伸出双臂挽着他的颈子,俯身亲了他的唇瓣。
沈庭风僵住,眸中闪过一抹茫然。
……
战鼓终了,男人仰面望着天花板抽烟,浴室又一次响起水声。
氤氲的镜子上布满雾气,女人背着门擦拭身上的水珠,“砰——”地一下巨响,门被人打开。
沈庭风身上的浴袍散了,胸口结实的肌肉露出一大片。
烟雾迷蒙缥缈,男人的面孔隐在后头,如梦似幻一般不真实。
“你要洗吗?”谢晚秋将湿漉漉的头发包裹在浴巾里,临走前不怕死地嘬了一口他的脸颊。
媚眼如丝道:“沈总——让让?”
鼻尖对着鼻尖的时候,男人眼角的细纹清晰可见,非但没有半分突兀,由岁月沉淀下的阅历反倒为他平添了魅力。
沈庭风拦腰将人抱了回去,脚一踢门被再次关上。
*
谢晚秋面对工作的这份韧劲一直从春寒料峭烧到了炎炎夏日。
山庄的改造工程历经两个多月结束,完工以后她又开始着手其他细枝末节的工作。
大到公司制度、员工考核,小到餐点的配菜,入户门的绿植等等。
情人节当天,沈庭风早早地结束完工作,让陆诗篇预定了临郊新开的一家法式餐厅,决定好好庆祝这个非同寻常的节日。
车子将人从山庄上拉回来,谢晚秋还是那副着装打扮,衬衣休闲裤,仗着自己年轻素面朝天粉黛未施,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跟在他身边走进餐厅。
还没落座,她就感受到整间餐厅的人不约而同地投来注视的目光。
“我很丑吗?”谢晚秋不自觉地摸了摸脸,希望能让自己看起来精神点。
面前的男人一身正装,浓密的黑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矜贵清冷的气质在她身旁也被比下去了。
沈庭风哭笑不得,也是真的拿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