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们,使得那时的清华所以为清华。而我们自幼在荷影蝉声的水木清华成长,清华是我们的少时课堂学时园。我们的精神修养、道德追求、理想信念,几乎全都来自父亲,来自清华。成年后我们也应该相继在各自的领域建立不朽功绩,从一个独特的视角来回忆清华和五四后的高级知识分子群体,父辈的精神就在回忆里得到圣洁的升华。我们这一群后来者要使清华精神永续。”江寒露出与她年龄不符的成熟,总结说。
“薛少爷,江小姐,吃夜饭了!”张妈走出来,客气地说。在归途上,两人唱起了母校中学的校歌:
“燕双飞,画廊人静晚风微。
记得去年门巷,风景依稀。
绿芜庭院,细雨湿苍苔。
雕栏尘冷春如梦,且衔得芹泥,重筑新巢傍翠帏。
栖香稳,软语呢喃话夕晖。
差池双煎,掠水穿帘去复回。
魂萦杨柳弱,梦逗杏花肥。天涯草色正芳菲。
楼台静,帘幕垂,烟似织,月如眉。
其奈流光速,莺花老,雨风催,景物全非。
杜宇声声唤道:不如归!”
六月初四那天,赵家的荷花塘放起了荷花灯。薛磊和江寒看着那一盏盏点着蜡烛的小灯,都悄悄许了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