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简直就是一棍子撂倒一群人嘛,我觉得凡是沾着粘着的几乎都被他给完全否定了,说句难听话,他在那种场合这样讲就是对我们公安系统的公然侮辱和贬低,就是把我们所有的人全都看扁了!”尽管出于种种不得已的考虑,当时硬忍了下来没怎么好意思当场进行一番实事求是的辩解甚至是适当的反驳,但会后不久殷宪伟立即就找到组织部部长徐伟的办公室,态度非常激烈地要求其能够出面转告说话比较武断和雾症的马开江一下,让对方找个合适机会给公安局彻底挽回面子。
经过许多风见过许多雨的徐伟现在只是静静地听着,冷眼看着犹如笼中困兽般的对方,并且在心里快快地琢磨着什么,他这次倒是要好好地看一下一向牛得要命的殷大局长究竟会恼火成什么样子。
“他作为一个什么真实的情况还都没怎么深入了解的青云县委新来的一把手,怎么能公开说出那样没水平的话呢?”殷宪伟气愤交加地继续抱怨和泄愤道。
看那个架势,好像只有他目前说的话才是句句在理的大实话,才是真正为了全县公安事业顺利健康地发展而考虑的。
“他到底考虑没考虑对内对外的各种影响?”他咋呼道。
“这让我们今后还怎么正常地开展工作?”他继续耿耿于怀地质问道,就像一头已然发火了的非洲大型野牛一样。
徐伟是依然一声不吭,连一个最小的屁也不放,这让殷宪伟不禁感觉有点要是放在以前肯定是怎么也想像不到的生气和窝火,他厌厌烦烦地心说道:
“噢,我本身就是来找他诉苦和帮忙的,希望他能公道正派地和我站在一个冲锋沟里的,结果他竟然表现出一副袖手旁观的样子,就和个站在河边看二行的闲人一样,真是白白地浪费了我平日里对他的各种好,看来关键时刻还真不一定能指望得上这家伙呢。”
“这让我这个当局长的还怎么干下去?”
“我还有没有一点当公安局长的威信和尊严,我还要不要个人的形象和脸面?”他接着又咋呼道,好像讨厌得要命的马开江就站在他面前一样,如果他真敢当面和人家较劲和抗膀子的话。
徐伟听到这个话之后竟然开始有点眉头紧锁的意思了。
“他这样一点后路都不留,既不给我们公安局留后路,也不给他自己留后路,到底又有什么意义呢?”他故意非常不屑地冷笑道。
同时,他又真心觉得马开江在大会上的那些言论真是可笑至极,幼稚得要命,自我标榜和卖弄的意味实在太过强烈了。
“而且在现实中又能起到什么具体的作用呢?”随后他又气冲冲地补充道,心里已经不再指望这个明显滑得像条鲇鱼一样的徐伟能说出什么比较像样的公道话来了,毕竟有时候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开会之前他难道就不想一想,他这样讲有意思吗?”他用中等强度的绝对属于咆哮和厌恶性质的口气继续说道。
“哦,满世界就他能,就他胜人蛋,就他看问题准?难道说别人都不是人,就他是个人,别人都不知道要脸面,就他知道要脸面?”接下来他竟然开始直接攻击马开江了。
他后边说起话来也越来越难听了,反正马开江又没在眼前盯着自己,反正他量仗着徐伟也不敢把这个要命的话学给马开江听,虽然以后也不排除这家伙完全倒向人家的可能。
“那要是这样说的话,你想怎么着呢?”成熟稳重得有些过头了的徐伟这次终于张口说话了,而且一说就说到点子上了,也算是一步到位把殷宪伟心里一直都憋着的整个打算给直接拽了出来。
“马书记必须收回他说的话!”殷宪伟见状竟然直接说出了心中的想法,反正他今天是豁出去了,既然前边的狠话话已经说出去了。
其实,他在一开始的时候还非常幼稚地幻想着要把“公开”两个字给理直气壮地加进去呢,只是到了真正说出口的时候又觉得这样做有点强马开江所难的意思,而且自己提出这样的要求实在是有点不自量力和螳臂当车的意味,于是就没敢这样说,他也深深地知道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太阳真的打西边出来了。
根据他多年的工作经验和其所拥有的全部人生智慧分析,就算是马开江因为一时冲动从而导致其当众说错了话,批评错了对象,人家最多就是在私下里给他这个当头的开个半真半假的小玩笑,稍微表示一下歉意就完了,别说公开收回原话并进行道歉的事情了,人家估计就连稍微正式一点的道歉的话都不可能说出来,否则的话人家成什么人了?人家说的话不就成放的屁了吗?
“唉,这个可怜的老殷啊,说话之前既不掂量掂量自己究竟几斤几两,又有何德何能何种背景,也不仔细地想想自己到底姓甚名谁,就这么大言不惭地提出这种明显属于异想天开的要求,真是可笑透顶外加愚蠢至极啊,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都糊涂到了这种可怕的地步。”徐伟听后不禁在心中暗暗地嘲笑了一下,同时又如此这般地想道。
“老殷啊,我先简单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