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已经瘫坐在地上。
她看到陈禹臻低着头靠在走廊的墙上,冲过去,抓住他的衣领,质问他,“是你对不对,是你害死忠围的,今晚只有你在这里,是你!”
陈禹臻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无视她的指责。
“妈,不是禹臻,妈,你冷静一点。”陈郇颀上前拉开姜龄,紧紧抱住她,“爸在天之灵也不会想这样的。”
姜龄在陈郇颀怀里崩溃大哭。
天依旧是阴沉的,风卷着枯叶向下落去,满地枯黄,没几片叶子的老树立在其中,一副残败之象,看得让人心烦。
陈家人和陈忠围的好友都站在墓前送别他,这些人或失声痛哭,或面露悲色,只有陈禹臻像一座雕塑,面无表情,一动不动的站在人群中,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有人骂他冷血无情,有人说他是不孝子,其愤恨程度就像死去的是他,陈禹臻是他的儿子。
人们宽慰黄龄,可怜这个刚失去丈夫的寡妇,顺便夸奖她的亲生儿子,让这个可怜的夫人好受一些。
几天后赵律师带着陈忠围的遗嘱来到陈宅。
“……卓冠47%股份归长子所有,10%股份由夫人保管,5%股份及国外所有不动产为次子所有,以上为陈先生遗嘱所有内容。”张律师看向三人道:“三位还有什么疑问吗?”
“这真的是父亲写下的遗嘱吗?这对禹臻不公平。”陈郇颀皱着眉询问赵律师。
“当事人都没有说什么,你这孩子瞎操什么心?”姜龄嗔怪地看向陈郇颀,若有若无的斜了陈禹臻一眼。
“陈先生,遗嘱确实无误,是陈先生的意愿。”赵律师向三人颔首,“请节哀,我先离开了。”
“您慢走。” “慢走啊。”陈郇颀起身目送赵律师离开。
陈郇颀转过身看着陈禹臻仍坐在椅子上没有动过。
“禹臻……”陈郇颀有些愧疚的看着陈禹臻。
“没事的哥,我不在意这些”陈禹臻对着陈郇颀安慰的笑笑,然后起身离开了。
“听到了吗,人家都说人家不在意了,你还有什么好愧疚的,更何况国外不动产很大一笔钱呢!”姜龄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陈郇颀。
“妈,别这样说。”陈郇颀反驳道,他在心里想着:“这一切本来都该是禹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