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郇颀在后花园找到了陈禹臻,他正坐在桌前看着花圃。
明明早已秋天了,可里面的花依旧开的争艳夺目。
“禹臻”,陈郇颀走过去叫他。
陈禹臻应了一声,待陈郇颀在旁边坐下,陈禹臻看着前面的花簇问陈郇颀:“哥,为什么这些花可以在秋天存活?”
陈郇颀有些不名所以,但还是回答:“一直有专门的人去打理这些花,有的就算是冬天也不会枯萎。”
“那如果把他的帮手都给断掉,他还会像现在这样生机盎然吗?”陈禹臻看向陈郇颀说着。
陈郇颀没有明白陈禹臻什么意思,“什么?”
“没什么”,陈禹臻嘴角微勾,又看向花圃。
陈郇颀感觉的到不对劲,但他只当是因为最近事情太多让陈禹臻心烦,“禹臻,我知道你心里一定有恨,是我分走了本该属于你的一切,即使你没说什么,我还是很抱歉。”
陈禹臻的面部肌肉因后槽牙的用力而紧绷,垂下的手骤然攥紧。
“我不知道该怎么补偿你,但以后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陈郇颀说罢这句话后,陈禹臻扭头看向陈郇颀,陈禹臻看着陈郇颀温顺却又带着坚定眼神,忽然发出短促的嗤笑声。
他站起身来,逆着光微微低头,微笑着对着陈郇颀说“既然哥这样说了,那我以后想要什么就问哥要了,哥你要快点强大起来,不要到时候我要的你没办法给我,我会很失望的。”说完陈禹臻就配着做了一个失望的表情,而后笑着离开了。
陈郇颀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笑骂着看向陈禹臻的背影。
下午宅子外面停着一辆轿车,陈忠围生前的助理来接陈郇颀去公司。
陈郇颀对着摆弄花草的姜龄说:“妈,我要去公司熟悉下业务,今天晚上就不回来了。”
“好,快去吧,别太累了”姜龄欣慰地拍拍陈郇颀的肩。
“您别为难禹臻,他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不知道这次回来住多久。”说着陈郇颀便赶快离开。
下一秒,“臭小子,皮痒了吗?!”黄龄反应过来后,对着陈郇颀喊道。她很头疼,她的儿子对他的弟弟很好,没有什么防备,到时候被反咬一口也不知道。
快黄昏时,陈禹臻找到管家,“张叔,我今晚出去和朋友见面,今晚就不回来了,不用准备我的晚饭。”说罢陈禹臻就走了。
晚餐时,姜龄问陈禹臻去哪了,管家如实回答。
“算了,眼不见心不烦。”
到了夜半,宅子里的人都睡着了,姜龄睡的很不踏实,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一样。忽然
她听到脚步声,猛地惊醒,看到窗边有一道人影“是谁?”
她摸索着打开夜灯,看清是陈禹臻。
陈禹臻站在离床不远的窗边,月光照在陈禹臻的脸上,一半月光,一半阴暗。
姜龄被吓出一身冷汗,“你是疯了吗?大半夜的,你是怎么进到我的房间的?”
陈禹臻一步步走近姜龄,死死地盯着她,姜龄被他盯的心里发慌,“你到底想干什么!”
陈禹臻没有说话,不慌不忙地拿出手机,打开一个视频,视频里一个瘦弱的中年妇女怀里搂着一个5岁的小孩。
“在我老公出事前一周,他忽然带回来很多钱,我问他哪里来的,他让我不要管,给了我一张卡,说之后会有人往里打钱,让我拿钱给孩子看病,嘱咐我卡保存好,谁都不能给。”
她颤颤巍巍地说着,眼睛时不时看向右边,“在我老公入狱第二天,这张卡上打来了很大一笔钱。”说罢便举起一张卡,到这里视频结束。
姜龄惊恐的看着陈禹臻,说不出话来。
陈禹臻拿出一张和视频里一模一样的卡道:“这张卡虽然已经失效了,但是不难查出是以你的身份办的。”
“那个货车司机应该也是你找人除掉的吧?尸体在定江泡了三十多天才被发现,黄龄,你好狠的心啊。”
他看向姜龄,“我母亲根本不是主动走向货车的,是你让那个货车司机开车撞向她的,她不是自杀!”
看着姜龄惊慌失措的表情,他又想起母亲去世前的情形。
许淑依对陈忠围大吵大闹“我不会离婚的,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如愿和那个女人结婚!”
“忠围,求你,求你别和我离婚,许氏已经没有了,我不能再没有你了。”她跪下来抓着着陈忠围的裤脚求他。
陈忠围恼怒地推开她,“滚开,你这个疯女人”,立刻出了门。
“陈忠围,你不能这么对我,你忘了许氏当年对你的帮助了吗!”
许淑依跌坐在地上尖声大叫,陈禹臻上前扶起她,许淑依抬头看着陈禹臻,发疯了似的打骂他,“都是你的错,你为什么不帮我留住你父亲?我生你有什么用!”
陈禹臻没有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