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唐瑛保养得很好,举手投足都是知性优雅,公公南怀成则更显随和。舒玉跟在南奶奶身后,还没来得及跟公婆打招呼,就被婆婆的动作惊到了。
唐瑛拉起舒玉的手,慈眉善目地说:“冷不冷呀?”
舒玉摇了摇头:“不冷的。”
唐瑛捏了捏舒玉脖子上的围巾,嗔怪道:“南琛也真是,自己织的围巾样式难看就不说了,还好意思拿出来给你围,改天妈陪你去挑个好的。”
舒玉怔愣,南琛自己织的围巾?
南琛的秘密好像被捅了出来,舒玉很想刨根问底,但显然揭秘的人不想说了。
南怀成开口招呼着一家人进屋吃饭。舒玉以为吃饭会很严肃,毕竟有钱人家规矩多,她在周思乔那听周姑姑说了些规矩,饭肯定不会吃得很轻松。
没想到,氛围格外好。
不仅奶奶送了礼物。南琛爸妈也包了一份见面礼,隔着红包,舒玉摸出来是一张卡。
晚上南琛回来的依旧很晚,舒玉都等到睡着,是他将她从沙发抱到了床上。
眼下他格外珍视她,总是喜欢亲吻。半睡半醒之间舒玉会本能地排斥,他也从不勉强。
第二天,南琛并没有去工作。公婆对她也很好的,奶奶更是对舒玉如亲孙女一般,眼下天时地利人和,她便催生了。
舒玉当即就红了脸,南琛面色如常,看不出来他想不想要孩子?
他们的措施也不是很周全,舒玉也不知道是否中标,但自己例假一向不准,只能含糊其词:“我……我也不知道。”
南琛看她窘迫的样子,勾了唇角:“哪就那么快?您就别瞎操心了,我们都这么大了。”
唐瑛加入战局,瞪了儿子一眼:“你懂什么?整天就知道工作,新婚蜜月都没有!”说完,又歉意地看向儿媳,“舒玉体贴你,你也要对她好,婚礼不能再拖了知道不?”
南琛点头:“知道。”说完,便拉着舒玉上楼。
唐瑛在身后追问:“干什么去?又不耐烦我说话了是吧!”
“您不是想要孙子吗?我们这就造人去。”
舒玉不可思议地看向他,南琛勾勾唇角:“奶奶和妈都喜欢唠叨,你别介意。”
“不会。”
其实,舒玉觉得念叨是亲近,以往婆婆倒是客气有礼,反倒让舒玉总感觉自己是个外人。
她被南琛牵着去了书房。他处理一些公务,舒玉窝在沙发里看书。
偶尔抬头看了眼认真工作的男人,他刚毅的脸庞在柔和的灯光下,被敷上了一层柔光,许是有所感应,他抬头与她四目相对,唇角勾起一抹浅笑
直到陈姨上来敲门,通知该去吃午饭了。
唐瑛等在楼梯口,手中有一个小盒,递到了舒玉面前,舒玉接过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对上好的玉镯。
“这是我和你爸替你们备下的结婚礼物,实在等不知道婚礼了,现在给你们吧。”
舒玉乖巧一笑,“谢谢爸妈。”
南怀成没说话,挑了挑眉笑着招呼舒玉到桌前坐。
南琛看了眼盒子里的东西,在舒玉耳边说了个数字,舒玉吸了口气,不由得向后面倒去。身后有一只手撑住了她的身子,舒玉转身,对上南琛略带笑意的黑色眸子,低沉的声音绕在耳边,挥之不去。
“你值得。”
这是她第二次坐在南家的饭桌上。南琛起身给饭桌上的人挨个倒酒,久藏的贵州茅台酒,顺手放在舒玉面前的却是一杯泛着气泡的无色液体。她眨眨眼,端起来轻抿一口,荔枝味特有的香气顿时扑鼻而来,竟然是低度的水果酒。
南琛面不改色,端走了原本放在她面前的那盅白酒,仰头替她喝下。
老太太不由得笑,“瞧瞧,护犊似的。”
“舒玉不怎么会喝酒。” 淡定无波的声线,怎么听怎么像宣告‘她是他罩着的。’
“女孩子,不喝酒倒是一个好习惯。” 南怀成不轻不重地说道,放下酒杯,重新看向南琛,“依我看,婚礼的日子也该定了下来,耽搁了那么久也委屈了舒玉,现在也没顾虑的了。”
“孩子的事也得抓紧。”南奶奶插了一句。
舒玉闻言低头不语,将场面交给南琛应付。
南琛语气从容淡定,“我不想这么早用孩子栓住她,婚礼的事我们再商量。”
此话一出,舒玉顿时就不淡定了,猛地一抬头,对上南家三位长辈投来的审视的目光,只觉得头皮发麻。南琛的言下之意是个人都能听得出来:我这是我为媳妇着想,随她心意,我不想难为她。
唐瑛但笑不语,轻啜一口茅台,道:“总之,都抓紧。”
舒玉听了不由得一囧,这豪门婆婆总是能言简意赅地总结出问题的核心。再瞥一眼南琛,不愧是做领导的人,总是能理所当然的转移矛头针对的对象。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