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餐桌,都没人再提起这个话题。
晚上,舒玉有些头晕地站在花洒下洗澡,亏得南琛的照顾,才没有让她出丑,虽然她下午睡了一觉,现在依旧感觉很难受。
走出浴室时南琛早已洗好了澡,坐在沙发上看财经报道,舒玉坐在一旁,有些心神不定。
“我今天,是不是应该表态?”
“什么?”
“关于婚礼和孩子的问题。”
南琛瞥舒玉一眼,只见她低着头难道露出一副纠结的样子,半干的头发柔顺地俯在一边,侧面看来,她的睫毛浓密曲卷,一眨一眨煞是好看,不由得心中缓缓一动。
随即又有些哭笑不得,他差不多要怀疑自己对她有瘾了,这一切心理活动发生的太快,他几乎招架不住,幸亏她一直低着头,他迅速地转移视线,轻声道:“不用”
“可是爸妈好像很失望。”
南琛轻轻一笑,“没关系。不用担心,不想的,我们就不做。”
如此温柔的话语让舒玉一愣。
新闻恰好结束,南琛关掉电视起身向卧室走去,一下瞬间手腕突然被握住,她掌心暖和的触感让他站定,他转身,耐心地询问,“还有事?”
南琛看不清她的表情,不过却清楚地感觉到她在颤抖,通过她温热的掌心,他能清楚地感觉到她此刻有些异常的心情。
“如果,我想呢……”
霎时间,他愣住。
“我说,如果我愿意,你会不会答应?”
舒玉站起身来直视着他,等待他的答案。他犹是不出声,这短暂的沉默似乎是说明了什么,最起码代表了某种意义上的否定,她的勇气顿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算、算了,我一时脑热。”
她结结巴巴,想转身就走,却被南琛扣住了肩膀,低沉的声线自身后传来,“不许走,说清楚。”
她慌张地转过身来,却依旧紧紧地咬着下唇,一言不发。
他轻轻揉了一下舒玉柔软的头发,试图安抚她此刻的小情绪,“傻念念,有些话,不能随便说,尤其是我想当真的话。”
当真么,舒玉自己都觉得这荒唐极了,昨天还想离婚,今天就想要个婚礼顺便讨个孩子,是自己太孤单了吗?
不敢抬头看他,只是低头嗫嚅道:“我、我胡说的。”
可是南琛却笑了,低声道:“我当真了。”
“啊?”
她诧异,回答她的是他的吻。
男人的嘴唇轻柔地印上她的柔软,瞬间袭来的冷松香气让她晃了神,似乎连原有的芥蒂都懒得去计较。
两人情动时,他细碎的低声重复,“我说,我当真了。”
舒玉这边一松口,唐瑛和南奶奶就忙了起来,就连大年三十除夕夜,舒玉都被唐瑛拉着去试妆发,新年的气氛都被婚礼的紧张盖过,舒玉茫茫然,感觉双脚都没沾地。
忙里偷闲,初一早上南琛跟着舒玉特地去云家拜访了木笑,云书的表现出乎意料的平静,除了中途向南琛讨了一个大大的红包,云敬白和沈写意夫妇给南琛抱了一个一块钱的红包,其中的意味都不需要明说了。
对于木笑的和蔼,南琛心里没底,但云敬白透了一点,“南奶奶特地给我妈打了电话,老人家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该算的账以后一点都不会少,等着吧。”
怎样南琛都认,只求婚礼顺利进行。
却不曾想,初一夜里落了大雪。原定的户外场地不能用了,紧急改地方。
据说场地搭好的第二天,连续几日的小雪终于停止,天空放晴,冬日的暖阳柔柔地照拂着大地,迎接一场即将到来的盛大婚礼。
婚礼在一处私人的别墅山庄举行,全场以大红为主色调,灯光、红绸、纱幔、路引都用尽心思精巧布置,整个现场极为恢弘盛大、喜气洋洋。
婚礼不算保密,也没有刻意宣传,除了南家和云家的亲朋好友以外,大多都是商界和政界有身份地位的人。
舒玉一身大红色的中式喜服,细腻光泽的绸缎面料上绣着龙凤呈祥的图案栩栩如生,金丝交织的立领盘扣,古典的宽大袖口处隐约闪现同色的暗纹刺绣,一条金色的宽大腰封裹着盈盈一握的楚楚纤腰,尽显身段玲珑曲线,曼妙身姿一览无遗。
她静静地站在南琛身边,整个人优雅端庄,凤冠霞帔的掩映下是一张绝美的精致容颜,嘴角处一抹笑容含蓄温婉、落落大方,更是全场最瞩目的焦点。
南琛目光深邃,新中式的喜服剪裁一丝不苟,把他的身材衬得极为高大英俊。
证婚词响起的时候,我们看向彼此,开启了人生全新的征程。
“加个流程,新郎要亲吻他美丽的新娘。”陆叙言激情调笑的声音落下,气氛被推至到了最高点。
万众瞩目的期待下,南琛靠近,在靠近。
舒玉闭上眼睛,耳边是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