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哆哆嗦嗦地说:“好……好……好看……”
文贵妃瞬间站起身,惊恐道:“禔娆!你这是做什么!”
殿中的嫔妃公主们皆拿帕子掩面,像是被吓得不轻,瑢帝也出声呵斥,“还不快把剑拔出来。”
桌子中央多了个孔,看得人心惊,禔娆依言拔了,扔回到书咛的手上,又抬手定了下晃动的步摇,姿态嚣张,道:“本宫也舞了,太常大人也该露一手啊。”
“……我……我是男子,如何能舞。”太常吞了口口水,又是害怕又是气愤。
“本宫舞得,区区一太常就舞不得了,还是大人觉得……”禔娆往前移动了一步,转头笑道:“你比本宫,还尊贵。”
这可是不尊皇权的大罪,太常连忙跪下,磕头谢罪,“微臣万万不敢啊,公主恕罪!公主恕罪!”
禔娆道:“去取。”
书咛微微点头,屈膝行礼,“是,殿下。”
文贵妃捏着帕子的指尖掐着手心,道:“禔娆,太常他是男子,万没有男子跳舞的道理,这事确实是太常大人失言。”
禔娆回了座位,笑道:“文贵妃若是觉得兄长受辱,大可以跟着一起,不然就是藐视本宫,对父皇不敬,又该当何罪呢。”
瑢帝脸色一顿,给了旁边一个眼神。
他最忌讳有人动皇权威严,文贵妃忙跪下,对着皇上俯首,“妾身不敢,皇上恕罪。”
淑贵妃缓了缓跳动的心脏,又开始捂着帕子出声,“从没见过男子跳舞,不知是否如文贵妃一样悦目,同胞兄妹,想必是一脉相承,连舞姿都是同样呐。”
昳嫔也笑着应,“可不是吗,贵妃隔三差五就为皇上跳,舞技可真叫人艳羡呐。”
文贵妃仍跪在地上,面色极差,哪还有点今日生辰设宴的得意。
瑢帝看她一眼,道:“起身吧。”
“那太常……”
“既作为文贵妃的兄长,舞一曲为你贺寿也是应该。”瑢帝又喝了杯酒,也发了话。
恰好书咛带着衣服来了,是鹅黄色的舞服外衣,长摆三米,她走到跪下那人的身前,简短道:“请。”
太常只好咽下口血,站起身后,胸膛起伏着在赤红官袍上加了道女子才穿的鹅黄舞衣,屈辱道:“微臣……献丑了。”
看了半天热闹的盛玘终于出了次声,嘴角始终噙着笑,“是挺丑的。”
太常:“………”
左三步宛如鸭子横跳,右三步形似猿猴伸臂,脚步虚浮无比,蹦一步崴两次。在场的嫔妃和公主,除了主桌那位,皆捏着帕子掩面直笑。
更有甚者,比如宸王和盛玘,都笑出了声。
听到笑声,太常差点一口老血呕出来,抬眼看向前方,竟然连皇上都在憋笑,还真从嘴角呕了点血出来,他站定在中央,弯腰行礼,“微臣,微臣献丑了。”
禔娆放下遮面的手帕,从囊袋里拿了个碎银子出来,准确无误地扔到他手心,“看得高兴,赏你了。”
嘴里的血顿时更多,他梗塞着往下咽,跪谢,“谢公主恩赏,此乃微臣之幸。”
禔娆笑道:“这舞衣乃是织肜锦,千金难得一匹,也一同赏给大人,以后可要经常进宫,时不时为本宫跳上一曲,以解烦闷。”
“……是,殿下。”他咬着牙说。
太常僵硬着步伐回座,他就不该出那个头!!!招惹她干嘛呢!!!
此后,宴内觥筹交错,假面仁心,处处溢发着喜悦恭贺。
“卡——”
“卧槽!”饰演太常的演员直冲着盛禔跑,嘴里的血包肆流,“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你咋能演得这么招人恨呢!我刚才差点没忍住掐你!”
“你也不赖。”盛禔靠在软枕上,听得发笑,她转头看到显示器旁站着的人,“什么时候回来的。”
谢炌走近,送上一杯奶茶,意味不明道:“你在这……收敛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