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什么了?”见胡善祥随着自己的问话陷入沉思中,朱瞻基轻轻推了一下。
“没有什么,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个名字了?”胡善祥回过神,也不认真回答,只满是疑问的看向朱瞻基。
这都多久是事情了,她自己都快忘记了,怎么朱瞻基还记得这么清楚,甚至只凭着一个名字就把人都给找出来了,这历史CP的惯性有这么强吗?
见胡善祥没有说出自己想法的意思,朱瞻基也不在意,只颇为有风度的笑了笑,将自己派人查到的消息一一道出。
“昨日皇爷爷亲征阿鲁台部归京,沿街商铺和百姓都要焚香跪拜接驾,谁知消息泄露,辇车进城之后,在距离城门五十丈之处遭遇刺杀。”
“刺客悉数被抓,押往锦衣卫诏狱审问,只是这些人能带着兵器进京城,城里必定还有隐藏的刺客在暗中相帮,皇爷爷明面下令让五城兵马司派人搜捕,却给了我一面金令牌让我暗中搜查。”
胡善祥见状只认真听着,不发表一言。朱瞻基能将这些说给自己听就说明这些不是什么要紧的消息,但是虽能听却不能发表意见,宫规中记载的后宫不得干政可不是说着玩的。
当然,朱瞻基也没想着胡善祥能给自己回复,他知道在胡尚仪身边长大的胡善祥平日里是最讲究规矩的一个人,也只在无人瞧见之时才流露出几分女孩儿家的灵巧姿态,而这是他人从未曾在胡善祥脸上见过,却是他朱瞻基不经意之间瞧见,只一面,便记在了心间。
朱瞻基继续给胡善祥述说,边说脸上还浮现沉思之色。
“昨日搜查尚品古玩行时,我就觉得有些可疑。那开门的女子脸上竟然哭过,是和去其他店铺搜查时截然不同的。于是我便令人仔细搜查,没想到那家古玩行掌柜的女儿竟然就叫孙若微,而且模样还与你有三五分的相似,只是年纪要比你大上些许,与你曾经告诉我的你姐姐的年岁倒是相差无几。”说完,朱瞻基担忧的看向胡善祥。
“那家尚品古玩行的老板叫孙愚,妻子孙李氏,是山东邹平县南邑乡人,那孙若微竟然与我说他是想起了她的母亲才哭的。呵,她的母亲早早就离世,她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哭,而且偏偏是在刺客被抓住之后……”
后面的话胡善祥没有再仔细的听,只被孙若微这个名字搅乱了心神。
若微……孙若微……
模样与自己有三五分相似……
比自己大上几岁,和姐姐的年纪相仿……
这一条接着一条的消息让胡善祥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几乎迫不及待的想出宫去与人见上一面,看一看究竟是不是自己那逃脱升天的亲姐姐。
不过想到自己现在身初后宫之中,出宫一趟是难上加难。她终究是和别的宫女不同,胡尚仪看她也看的更紧些,出宫是别想的事了。再者自己的姐姐并不姓孙,或许只是同名罢了。
而且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也许只是巧合。
不过,孙若微?
这是未来的明宣宗朱瞻基皇后的名字吧?
胡善祥记得自己前世查看资料的时候,看到的是孙若微自小便入宫,和明宣宗朱瞻基青梅竹马,自小一起长大,感情甚笃。因此,哪怕历史上的那一位胡善祥胡皇后是永乐皇帝朱棣亲自给自己孙子挑的皇后,容貌和品性自然不用多说的贤良淑德,有母仪天下之风,可还是不得明宣宗朱瞻基的喜爱,为了他的真爱孙皇后,胡氏最终被废除了后位,至于再之后的,她就不得而知了,资料记得也不是特别的详细。
“你打听的这么清楚,不会是看人家长得好看,所以瞧上人家了吧。”胡善祥偷偷瞧了一眼朱瞻基的神色,揶揄道。
啧啧,瞧瞧这打听的,又是父亲,又是母亲,连籍贯都给打听的一清二楚的。
宫规虽然森严,但也不是没有一点风吹草动的。胡善祥还记得前些日子听谁提了一醉,说是太孙年龄大了,皇帝令太子夫妇择选太孙妃的人选呢。
哎呀,这不是刚巧吗?
这边宫中刚准备选太孙妃,朱瞻基的真爱孙皇后就出来了,简直是天作之合啊。
胡善祥本着打趣的心思,谁知朱瞻基听了此话忙惊讶的反驳:“你别胡说,如果不是她叫孙若微,而且还与你有些相似,我想着她可能会与你有些关系,可能就是你那个不知所踪的姐姐,否则就凭在尚品古玩行找到的弩箭有刺杀的嫌疑,我早就把人抓去锦衣卫诏狱了。”
听了此话,知道朱瞻基虽然是忙着任务,但也有几分是为了帮自己找人,胡善祥心里浮现微微地暖意,可又想起如果这个孙若微当真是历史上的孙皇后,那么她就是自己眼前的太孙朱瞻基日后的爱人、妻子,以后会是太孙妃,太子妃甚至是皇后,而自己是被这对恩爱夫妻PUA的可怜废后,那丝暖意便很快烟消云散。
“不论如何,太孙肯为善祥的私事来回忙碌,倒让善祥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再次谢过太孙的好意,日后更用心的为太孙办事。”胡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