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气都没有,带起此起彼伏的咳嗽,回荡在安静的帐篷中。“你来了,你看,父亲和母亲是不是好点了?”不花抖着手把药喂进母亲嘴里,汤药沿着托娅干涩的嘴角尽数流了出来,平静地擦干药渍,不花再次喂进一勺,结果还是一样的,反反复复好几次,直到南卡看不下去了,一把夺过药碗,“没用的,这病没有人能治得了。”她不得不用最残酷的话语刺痛不花的心,只有这样,他才能清醒过来,不再沉溺在父母还能起死回生的幻想中。
灰白暗黄的皮肤,扩散的瞳孔,鼓出的眼球无不在说明着哈森和托娅已经药石无效。“南……卡……,我们…不花就,……就托付给你,……你了,谢……谢……你……”托娅期盼地望着南卡,断断续续的嘱托响起,喉头仿佛有千斤重一般,说这句话用完了她所有的力气,紧紧攥住不花和南卡的手。“南卡,你看,母亲真的好起来了,之前她连话都说不出来,现在能够说话了,是不是?是不是啊”不花睁大眼睛,南卡艰难地摇了摇头。“托娅阿姨,你放心吧,今后我会照顾好不花的。”南卡神色悲戚,隐隐透出坚定。
“孩子,家里还有点钱,等我们去了之后,你就拿着钱离开这里吧。今后跟着南卡好好过,知道吗?”两行清泪滑过这个草原硬汉的脸颊,随即他浑身抽搐,脸颊泛起病态的紫红,压抑不住地嘶吼痛哭起来,然而不管怎么用力,也只能发出微弱的“丝丝”声。
交待完这些事情,哈森夫妇如释重负,气息渐渐变得微弱,直至不可闻。期间不花安静得诡异地守在父母身边,不发一言,苍□□致的小脸,暗淡无光的眸子,宛如没有生命的瓷娃娃。南卡的心一抽一抽地疼,拥着不花默默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