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说,但想解释清楚也很麻烦,于是她选择顺水推舟:“我说你啊,想不想继续活下去?然后再见你的儿子一面?”
不似无惨那般会选择性模糊掉变成鬼的“劣势”(在老板看来面对力量和永生的重大利好,这些只是不足挂齿的小问题,尤其对那些“有幸被选中的贱民们”来说,不感恩戴德都是对他这位公家贵族少爷的“恩赐”的侮辱),月子是一定会在把人变成鬼之前、与对方说清楚变成鬼的“坏处”的。
“作为交换,你将成为这座山新的守护神,只是……”妖王大人顿了顿,才接着说道:“只是从今往后,你需要以人肉为食,也无法再次沐浴在阳光之下。”
“吃人吗……”阿玲婆闻言、回想起了刚刚上山时看到的遍地白骨的景象;甭管是不是眼前这位山神亲口吃的,但光凭那副景象就足以丰满起“山神吃人”的这个设定了。
“吃了人的话……”天彻底黑下之后的雪山,周遭自然环境的温度已经降低到了足以让一名老人冻饿而死的程度了,意识模糊的阿玲婆已经开始感到脑袋发烫了;她说话已经开始不过脑子、而是无意识地凭心而论了。
她说:“那我还怎么有脸和大家在山上重见呢……”
“啊这样吗……”虽然阿玲婆的声音很轻,但以妖王大人的耳聪目明也能听得一清二楚,“抱歉是我打扰了。”
明白了对方的坚持和执念,明白了对方并不需要“拯救”的月子,已经没有了任何停留在此地的理由。
“在日子艰苦的大山里啊,雪片片落下之时、就能轻松解脱啦……”
轻轻哼唱着楢山村代代相传的小调,树墩家的老母亲渐渐陷入了永世的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