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两位堂姐,便冲去堂姐们的屋子,敲了敲门。
听到一声冷冷的“进来吧”后,林思虞快速推开门。
“虞儿?”见到来人不是想象中的吴氏,林思芸愣了下,“你二堂姐带着毛毛去找春花了。”
林思虞来不及多说,忙将林思芸拉进堂屋。
等堂姐妹俩进来,吴氏和许氏正好坐下,林思虞看了看,将堂屋门给掩上。
吴氏有些疑惑,瞥了一眼后没说什么,对着许氏笑得牙花子都露了出来,自顾自地说道:“三弟妹,你也看见了,方才那妇人便是冰人,她说我家芸儿和我未来女婿的八字已经找大师合过了,说是天定良缘,前几世的缘份,说我芸儿嫁过去有富贵命!”
“我这预备着再给芸儿打副银耳环戴上,不能让婆家小瞧了看!葛冰人还说我女婿想要下月初九就成亲,真是猴急,没想到竟这般喜爱芸儿,那也太早了!我私下找神婆算了几个好日子,你说是今岁的九月初八呢,还是明岁二月初二,或是明岁五月十二?啧,我觉得若不就明岁五月十二?”
“四月芸儿正好及笄,大半年的时日我也能正好再攒些陪嫁!这事儿得和亲家商量商量!唉,及笄就嫁过去,也不是我舍不得芸儿,是想着让芸儿早嫁早享福,我三姑家的表侄女便是嫁去了县里,日子过得好不畅快!我都想好了,聘礼银钱全给芸儿带着……”
一张嘴说个不停,说到“天定良缘”四个字时,吴氏的语气加重了些,还看向了林思芸。
林思芸偏过头去,闭上双眼,嘴唇微微颤抖。
林思虞见她娘找不到插嘴的地方,重重地拍了下桌子。
许氏也猛地跟着拍了下,语气很冲:“不成!不成!”
“我听说富人家都会为女儿备出阁宴,就算咱家穷,我也想为芸儿置几桌,你说几…啊?”吴氏嘴还在张着,话额在半空,听见许氏大大的反对话,不由得尖声道:“怎么就不成了!”
因吴氏说了很久,嗓音变得很干,说话像呜呜沸腾的开水声,刺耳得很,一双眼睛瞪得极大,但眼神不凶。
许氏脸色难看,眼神坚定摇头道:“不成,这亲事不是良缘,那人也不是个良人,不能将芸儿嫁过去!我…”
吴氏的脸“噌”的一下红了,插嘴道:“咋就不是良人了?!县里住的人家,还有份好活计,人也长得…怎么说来着…人也玉树临风!”
“二嫂,你先听我说!”许氏拔高声音,“那人有外室,还有孩子了!”
“那算什么!……啥?外室?孩子?”还以为许氏要说别事的吴氏一听这两个词,惊得身体僵直在原地。
林思芸扭过头来,眼睛圆睁,手抬起放在嘴边,若此刻有人仔细看她,能发现她的眼神里不光有惊讶,还有几分欣喜。
吴氏慌忙抓住许氏的双手,声音急道:“三弟妹,我记得你不曾见过他啊,定是看错了!你别吓我!也别唬我!我问过他家邻户和做活的酒肆,人人都夸他好得很!”
许氏看她,叹道:“二嫂,虞儿可是见过他的…今个儿卖完吃食后,我们亲眼撞见的,虞儿听到的可比我听到的多,你听她说说吧。”
吴氏刚要回嘴说小娃能记的啥,一想到侄女平日里与众不同的样子,她噎住了,不由得看向林思虞。
感受到热烈的两道目光,林思虞将下午看到的听到的一切娓娓道来。
“今日……”
烈风拍打着堂屋的窗户,发出聒噪的噼啪声,时而大,时而小,如同吴氏此刻跌宕起伏的心境。
吴氏脸色铁青,牙齿咬得咯咯响:“这这这,倘若是真的,那实在可恶!可恨!”
林思虞知晓吴氏心中还有一丝希望,认真道:“二伯娘,我看得真真的,你若还有别的想法,不如趁着这几日葛冰人不回他们信儿,去亲眼瞧瞧,我和娘连着两日都在市集看见了他们。”
吴氏见林思虞猜中她的心思,猛然想起方才林思虞跟葛冰人说的那番话,道:“虞儿?方才你…?”
林思虞点头说:“没错,方才我跟那位婶婶说的话都是胡说的,想着留些时日让二伯娘你去查探。还有一点,二伯娘,我认真和你说,那外室…的身形和鼻唇和大堂姐有五分相似。”
“这……”吴氏目光愣愣的,喉头一紧。不知道该说什么。
许氏夸赞般地看了眼女儿,她本来想在院子里直接替二嫂回绝葛冰人的。
但她一想二嫂的冲动性子,又想葛冰人总归是住县里的,会不会和那无耻人是一伙的?
她怕打草惊蛇后葛冰人会和无耻人同流合污,将外室藏起来不认此事,事后亲事黄了还倒打一耙散布侄女的谣言,许氏便住了口。
正纠结如何让葛冰人晚些时日告诉男方一家时,女儿开了口,不留痕迹也不惹人怀疑。
想到这儿,许氏问吴氏:“二嫂,你认为葛冰人会知晓此事吗?”
“我觉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