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力以赴,要助他兄弟成事。”
寻樱这次不再接话,只笑眯眯地看着顾中则。
顾中则摇摇头,叹道:“好啊,他梅行川自己不想开口求我,便叫寻樱姐姐你这般费事地把故事讲给我听,让我自己上赶子去找他兄弟二人,替他梅家抢媳妇。”
寻樱还是不说话。
顾中则做了个鬼脸,道:“至少也得告诉我对方带了多少兵马,让我知道自己这一去还能不能回得来。”
寻樱笑着道:“听说对方和我们六公子一样,也只带了自家兄弟来撑场面。”
顾中则苦笑道:“是撑场面还是砸场子,还要去了才知道。”
秋高气爽。
从梅家新院到孙城主的府上,步行也只要一炷香的时间。顾中则看这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穿衣打扮都十分讲究,男子腰带上都系着玉佩和刺绣的钱包,女子头上、耳上、手腕上的珠翠首饰更是瑰丽绚烂。不难想见,在这城中娇生惯养二十年的孙家小姐也定是个精致的美人儿。
正陶醉于幻想中的顾中则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一只手想要搭上顾中则的肩膀,可还未碰到顾中则的衣服,就被顾中则反手抓住。
顾中则看清了来人的脸,惊喜道:“司焱!”
司焱也欣然道:“果然是你,你怎么会来这洹阳城?”
顾中则道:“一言难尽......你这是往何处去?”
顾中则见到老朋友,心中感到万分欢喜,简直想马上和司焱冲进酒楼里喝上几壶好酒。可他知道梅行川此刻正在等着他,便只能抑制住心中的喜悦,先问清楚司焱的行程。
司焱道:“我在这城里随便走走,早上吃多了点心,便出来消消食、走动走动。”
顾中则道:“可惜我现在有事,不然真想和你好好叙叙旧。”
司焱道:“可是有什么棘手的事吗?是否需要我去帮忙?”
顾中则摇摇头,道:“都是些儿女情长的小事,我有个朋友今日要我去帮忙议亲呢。”
司焱愣了一下,随后便笑着道:“那可是好事,莫要耽误了,我就住在前面的友宁客栈,顾兄忙完可去那里找我。”
顾中则和司焱点头告别,转身继续向孙府走去。及至孙府,顾中则看到院门大敞四开,可门前的空地上却没有闲人围观。还未来得及好好打量孙家的门脸,顾中则的目光就被院内一座好大的“擂台”吸引过去。原来是这家人把藤椅都搬到了院中,众人围坐在一块巨型白玉桌前。这白玉桌有半人高,远远看去好似一座擂台。
见顾中则到来,梅行川便起身向白玉桌上座的年长者点头,道:“我说的那位朋友已经到了。”
顾中则听罢便上前几步,也向那老者点头行礼,道:“在下顾中则,是这梅家兄弟的朋友。”
老者也点点头,示意顾中则入座。
梅行川把自己的座位让给顾中则,自己则坐到了末席。
顾中则看了看左手边的梅行川,又看了看右手边的梅家六公子梅徇景,心里只觉得好笑。平时里最爱插科打诨的梅徇景此刻一反常态,紧绷着脸,皱着眉头,额头上拧出了几道横纹。
顾中则又看了看对面,只见对面首席上坐着一位身材高大的青年,想来正是柳三公子。这青年眉目端正,腮骨突出,又长着一只方下巴,乍一看倒是不错,但和清新俊逸的梅家兄弟一比,总还逊色了几分。
柳三公子旁边的座位是空的,再旁边的位置上也坐着一位俊俏的少年。这少年长得和柳三公子只有三分相似,他的眉眼同样端正俊秀,鼻梁则更挺拔,脸盘更小,脸型也更尖窄,大约是柳家最小的兄弟。
还未等顾中则把对面人打量仔细,便见一个小厮从门外跑来,递给柳三公子一张字条。
柳三公子接了字条,匆匆扫了一眼,起身作揖,向老者道:“孙伯父见谅,我那四弟今晨突生急病,怕是不能到场了,今日便由我与我五弟来商议便是。”
说罢柳三公子便做了个手势,示意弟弟移到他身边来坐。那柳五公子却毫不买账,对着柳三公子翻了个好大的白眼,又抬起屁股使劲向相反的方向的挪了二寸。因那柳五公子身形瘦削,即便挪来挪去,藤椅上也始终显得空荡荡的。
顾中则觉得这柳五公子倒挺有趣,脸上不禁露出了欣赏的笑容。他回头看了看梅行川,只见梅行川也露出了和自己同样的、明净而又柔和的笑容。
院中央的老者环视一周,清了清嗓子,缓缓道:“原是我孙家行事不周,与柳家的亲事尚未落定,又纵容小女与梅家公子相见,酿成祸患,只得设下今日宴席,望各位能化干戈为玉帛,不要失了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