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有婴儿手臂粗大的长绳不知从何而来,径直拴在霍成殇的脖子上,始作俑者用力一拉绳子,霍成殇瞬间感觉到空气被阻隔的痛苦,一股窒息感由此而来,下意识握紧了脖子上的绳子,下意识仰起手要用手里的长剑砍掉绳子。
刹那间,一道落石撞在手腕上,长剑脱力而摔落在地面上。
霍成殇紧紧抓着绳子,压低身子,猛地转过身,一手抓着脖子上的绳子,一手抓住袭来的绳子,猛地借力,竟是整个人翻身跃上树梢,余光早已锁定袭击地点。
腾出手握住飞来的长剑,向着袭击方掷了过去。
长剑刺穿□□的声音传来,力道一松,霍成殇挣脱开绳子,踩着弯下的枝丫飞向袭击地点,那是在一处隐蔽的飞檐下。
同样是个一身黑衣裹身的存在,长剑贯穿了黑衣人的脑袋,是瞬间死的,甚至是因为力道过大的关系脑袋整个都要裂成两半,看服饰与那人明显是同出一族,揭开黑布,撬开染血的嘴,从中掏出那粒白色毒药这次是用布细心包裹起来。
拔出长剑,用手里的绳子将男人的脑袋做了个简单的捆绑确认不会散掉之后,这才带着人跳下屋檐。
与此同时,身着统一官服手拿大刀的皇宫禁卫军这才从拐角处姗姗来迟。
为首的禁卫军首领道:“霍公子发生了何事?”
霍成殇一愣,看向出声的禁卫军首领,想起了令他慌不择路的那个雨夜,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你啊。”
禁卫军首领愕然:“什么?”
霍成殇摇摇头,抬手指了指地上的尸体:“这俩个人就交给你们了,应该知道送到哪里去吧,先前遭到了袭击,袭击的俩个人很明显是对皇宫很熟悉,而且我记得现在是你们禁卫军的巡逻时间,却仍是如此……”
他指了指脖子上紫红色的狰狞勒痕,又粗又大,与白色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甚至有些地方都能看到鲜红的血丝在若隐若现,哪怕是咽个口水都在发疼。
不适的霍成殇咳嗽了几声,虽然不在说话,但是在场的人都很明白,尤其是姗姗来迟的禁卫军一行人,之所以没有在第一时间确实是借着工作之余进行了偷懒,要非是有打斗声,恐怕他们也不会匆忙赶来。
耳畔的发丝因为微风而吹起,霍成殇动了动鼻子,平淡地看了禁卫军一行人,最终落在冷汗交织的首领上:“怪不得这么久才来,喝酒去了,还喝得是稀释过的混酒。”
话音刚落,禁卫军连忙跪了下来不停磕头,似乎是怕不够响,一下又一下重重砸在地面上,声音很闷,但很快就在求救的信号下变得血迹斑斑:“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婢女愤恨道:“主子在经历刺杀,你们这群家伙却因为贪惰之醉而不顾主人的生死,按照律法此刻早就成为地下亡魂了。”
因为婢女的话,禁卫军磕头磕的更要命了。
原本正在望着天的霍成殇突然惊醒,因为他记起了裴淮仁从军营回来的时间,揉了揉太阳穴。
而眼前这帮人却仍是在叽叽喳喳,烦不胜烦,加上脖子上的痕迹,眉头皱得死紧,连忙开口阻止了聒噪:“做成之后赶紧去领罚,这件事就当做过去了。”
禁卫军连忙按照霍成殇的命令将三具尸体抬走了,婢女望见他们的身影不满地皱紧眉头:“公子就这样放走了他们?”
霍成殇皱着眉头:“过于聒噪不成气候,淮仁要回来了,你可有遮挡的东西,借我遮遮。”
又咳嗽了几声,沙哑的声音令人一听便知发生了什么:“还要准备好治嗓子的东西,我现在挺疼的。”
远在皇宫之外的郊区空地,是作风严肃的西洲军营,也是裴淮仁的地盘,在这里训练着西洲最恐怖的一直不对,同时也是裴淮仁一手组织起来的军队,自从投身到战场以来战无不胜,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因此他人给这支军队名为“血军”。
裴淮仁此时正在主营帐里,桌面上摆放着早已计划好的作战分布图,看似她的目光是放在作战图上,实则早已分散到别的地方,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忽然有个身穿黑色盔甲的男人步履匆匆走进营帐内,男人的神情很是焦急,但还没有失去理智。
他说:“将军不好了,皇宫遭受到袭击。”
交叉的手被放下,裴淮仁涣散的情绪被收了起来,闻言却是靠在椅背上,不慌不忙的“哦”了声。
就像是在对付流程一样,她开口问道:“可有伤亡?”
男人想着黑鹰送来的消息道:“一位唤做十的侍女当场身亡,一位唤做霍公子的年轻男人受了皮肉伤……”
话音刚落,先前还坐在椅子上的女人瞬间出现在男人的面前,批手夺过男人手中的信纸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直到最后一个字被看在眼中,她才松了半口气,将信纸扔到男人的身上。
“你们按照计划训练,我先行回宫,有事黑鹰联系。”说完,就大步流星的离开营帐,被裴淮仁一系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