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皇上摆明要袒护沈安瑞,即便提供再多的人证物证也改变不了皇上的想法,安排完这才更衣与沈安钰会合。
三人坐马车到达长公主驿馆,公主驿馆的人显得有些意外,一边派人禀告谢端柔,一边将他们三人请进正厅。
到了正厅,侍女添茶的,加炭的,各司其职,井然有序,显然公主驿馆管理得极好。
片刻后,谢端柔现身正厅,这次她打扮的极为朴素。
从大氅到里衣皆是素色,脑后仅挽简单发髻,插着一根白玉簪。
脸上未涂脂粉,浅画了娥眉薄染朱唇,看去没有平日的华贵明艳,多了几分我见犹怜的娇弱,显然还没从被沈安瑞欺辱的事件中走出来。
“这些日子,我本盼望皇上能给我个准确答复,可惜赐死沈安瑞的要求我一提再提,却一直等不到回复,再这样下去,我……”
当谢端柔目光落到厅内多出来的一人,认出他是褚帝身边的内侍时,她话锋一转,“本宫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本王今日正是为此而来。”沈安钰站起身,许从樰和周福源也跟着站起。
“前几日,本王兄长唐突了公主,兄长甚是内疚,但因受伤行动不便,特命本王代他来向公主赔罪,希望公主能看在本王的份上,原谅兄长。”
沈安钰弯腰拱手,行了个赔罪礼,许从樰和周福源跟随。
从看见周福源的那刻起,谢端柔便猜出沈安钰是被胁迫而来,言语举止皆不是他本意。
褚帝既命他代为赔罪,沈安瑞想来不会再有什么处罚,她以前便知褚帝偏心,却并没有真切体会,如今方知,一个做皇帝的竟能偏心到不论对错,只凭喜好。
她在主座上坐下,面色一冷,“谁犯下的罪就该谁来赔罪,岂有代为赔罪之理?安王行动不便,那就用轿子抬着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