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秘密,你不想说,我也不愿多问。不过,做杀手不仅要功夫好,还要绝情心狠,能下的去手。就目前来看,这些特质你都不具备。”
说完,他又兀自喝了一杯酒。
“不,不,”牧云站起来,“我可以的,我在山上就杀了人,我下的去手的。”
陆楷楠抬头又看他一眼,“哦。那看来是我多虑了。”
牧云不敢坐下,战战兢兢地看着陆楷楠。陆楷楠也不说让他坐下,只是自顾自喝酒。不知为何,牧云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可知欺骗阁主是什么样的罪名?”陆楷楠突然说话,声音虽不轻不重,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心慌:“说谎会降低我对你的好感度,而且我对你真没有多少耐心了。”
牧云一听,刚想张嘴解释,却被陆楷楠抢先开了口:“我劝你说话前想清楚,哪些话说了有用,哪些话说了没用。哪些话是真的,哪些话想蒙混过关来搪塞我。在我喝完这壶酒之前,我要听到满意的答案。否则,你明早就不必跟着去临邺城了。”
牧云攥紧了拳头。这是他的习惯——紧张害怕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地攥紧拳头。
这个陆楷楠,自从坐在这儿就没有笑过,都是一脸方正。此刻的脸更是阴沉的吓人。
该怎么向他说呢?
难道向他说,自己五岁就没了母亲,进雪斋是为了追查她被杀死的原委?
难道对他说,杀死母亲的人,就是自己的父亲?
难道对他说,父亲杀了母亲后,还砍了自己一刀?
难道对他说,自己想找到父亲探知事实,若他真无不得已的苦衷,自己会手刃了他?
陆楷楠没有看他,不紧不慢地喝着酒。
牧云心中纠结着千头万绪,却难言一句。烛火摇曳生泪,似乎想替他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