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丫鬟都不敢打发。
“放心,我会打发她们走。”裴夫人挥手赶她离开。
当日,两个丫鬟被裴夫人送走,定远侯知晓后,将叶姨娘大骂一顿,说她心眼小,嫉妒成性。
“缙郎,我都是为了你好!”叶姨娘扑到他身上,不住泪流。
“你就是见不得我好!要不是你,我早做大官了,滚!”定远侯猛地推开她,用力之下,咳嗽不停。
大半辈子的情深不负,一夕恩爱断绝。
半月之期已到,李吟娥估摸着日子去了霍家。
回府一下马车,以衣袖掩唇,泪涌不止,慌忙回房后,便支菘蓝去找挽金过来。
挽金甫一进房,她冲上前揪着她的衣领质问:“你骗我!那瓶不是解药!”
“怎么不是解药?”挽金冷冷笑着看她,拂开她的手:“不过,我们又给你爹下了一种毒。”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不肯放过我?”她心生绝望,慢慢滑落,坐到地上,口中喃喃之语全是一句为什么。
“好用的人当然该多用几次,你说对吗?裴夫人。”挽金蹲下与她对视,捏着她的下巴,得意地说道:“主子说了,再帮我们办成这件大事,保你一家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她用力别过头,眼泪滚滚而下,哭着问需要她做什么。
“另一块霍家玉佩!”挽金见她态度松动,急切开口:“只要到手,我马上给你解药,送你们一家回江陵府!”
“为了我爹,我只能答应你们...”她思虑之后,如行尸走肉一般,缓缓点头。
挽金离开时带进一霎风雪,她冷得直打颤,索性躺在床上等裴似回房。
等着等着,睡意来袭。
再睁眼时,正有一俊俏登徒子在碰她的唇,手在她身上四下摸索,得寸进尺地强势。
“好色这点,你挺像定远侯的。”说话间,衣衫被他除了个干净,她觉身子冷,扯过被子裹住自己。
“你错了,他是好色,我这叫尽心尽力讨好夫人。”他欺身上前,扯开被子拥住她。
暴风骤雨般的亲吻来得极快,她无力反抗,只得跟着他每一次冲击的动作,如海中的独木,沉沉浮浮。
周遭归于平静时,裴似心疼地说道:“下次别哭了,你这眼睛,我自认识你开始,便没停过的哭。”
她在杜家时,每哭一次,他心疼一次,心中总想着杀了杜家一了百了。好不容易来了海陵府,瑞王逼她威胁她,她整宿做噩梦,在梦中哭着向他道歉,说她是个心盲的骗子,为了爹娘弃了他。
他那时暗暗发誓,等瑞王事败落到他手中,他定要好好谋划一番,再送他归西。
“好,不哭了,等我们的好日子开始,我再也不哭了。”她抱着他,放声大哭:“无定,要是我早点认识你便好了。”
她会是一个有点小聪明但心中没有恨的女子,没有算计地与他相爱,他们相遇相知相爱,彼此相伴一生,直至死前,约定来世。
“能遇到便很好了。”他细细舔舐怀中之人眼中涌出的无尽苦泪。
比之前世孤寂而死的自己,他今生已是万分幸运。
菘蓝来唤两人去前厅用饭,等他们一前一后走到时,裴夫人看她双眼红肿,不知哭了多久,苦笑自己拼死生下的儿子,与当日负心之人并无两样。
“我错了,我不该生下你!”说完这句,她匆匆离席。
李吟娥从春姑眼中看出心疼之色,顿时明白裴夫人应是想错了,急忙推身边的裴似去解释。
佛堂内,佛经念了几遍仍未静心。
多年前,她为了报复裴缙,故意与他的亲弟弟有染,好毁了他的如意算盘。
可心不由她,她爱裴绪甚于爱裴缙,甚至为了他,冒着株连霍家的风险生下裴似。
她以为裴似会是和裴绪一样的好人,但他却和裴缙一样,负心薄幸,对女子极为心狠。
“娘,你想错了,我发誓,我对吟哦特别好!”他进房时,裴夫人一串佛珠甩过来,正中胸口,疼得他直喊娘。
“好?吟娥自入府后,眼泪何曾断过,除了你,谁能做出这事?”佛珠之后,是裴夫人的巴掌。
他生生接了一掌,才慢慢开口解释。
“我俩做戏给瑞王看的,你若不信,明日问吟娥!”他将事情原委一五一十告知,恐他娘不信,又说明日可以让李吟娥来解释,只是不能打草惊蛇:“不是瑞王死就是我死,娘,这事万不可泄露半分。”
裴夫人半信半疑,第二日借着礼佛的由头,将她叫到房中。
“娘,这事是真的,无定对我极好,往日争吵全是为了打消裴定齐的疑心。”她心觉好笑,裴夫人对裴似这个儿子实在太不信任了。
“怪不得...”裴夫人恍然大悟,怪不得她总觉着这两人不对劲,明明夜夜恩爱得不行,白日却总是争吵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