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管?”
这件事情其实就是之前无苦大师所托之事——青竹寺被屠案。
“这你可误会了!”王越解释道,“我那位朋友一上任就翻出了这件事查。但是,那寺庙本就偏僻,人又少,根本无从查起。不过那凶手也是歹毒,竟然一把火把寺庙给烧啰!”
水火无情,什么都剩不下。
“麻烦你了。”
王越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我二人何须道谢?不过你还没回答我你为何要查这和尚的案子?”他笑得暧昧,“就算要管你也是管道观头上吧?”
“就是她的一个……长辈让我帮忙的。”
“道士的长辈是和尚?”
汪值点头。
他心想,还是个看着和善擅长武力“普度”的老和尚呢!
王越呆呆地说道:“你说要不要我也去信个道?”
他觉得观念被颠覆了……
汪值笑骂:“你就得了吧!”
“走!不信道!喝酒吃肉去!”
二人出门相携去了醉仙楼,离目标更进一步,二人兴致好,难免多喝了些。
“你说老实话,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儿?”
王越憋得满脸通红,看着汪值脸上的牙印。
汪值这才发现脸上的药膏已经掉了下来,他脑子都空白了一瞬间,随即无奈道:“你又不是不知道!”
“活该!”王越笑得很是爽朗,“活该你瞒着别人姑娘!就是我家夫人那么好的脾气,我要是瞒着她这些事儿我也得挨几下。”
“我这不是想逼走她吗……”
王越瞠目结舌:“你说啥?”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逼着她走!她没揍你?”
汪值回想了一下昨晚的场景,有些脸红:“没有。”
“你脸红什么?”
“喝酒上头。”汪值起身,“回去了。”
“你不要每一次被说中,就这样顾左右而言他。”王越控诉。
汪值撇过头:“你就不能多一点文人的含蓄?”
回到府后,汪值摸了摸怀里的信,回房的脚步往旁边拐了拐。
我这是去找她谈论正事!
意气风发,脚步飞快,完全忘记了自己脸上的牙印有多显眼……
而他又恰巧遇见了春杏这个直脾气。
“汪公你的脸上怎么有个牙印儿啊?”
正从房内跑出来的张桃灼心虚地顿住了脚步。
见鬼……这要怎么赖账!
汪值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了!
他现在再也不敢相信这个画他那个画像的女人!
“都出去……”
春杏和秋云立即退了出去。
张桃灼微笑:“属下告退!”
“你,站着!”
冷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张桃灼转回身子,理不直气很壮地走了过去。
“您有事?”
汪值指了指脸:“你啃的!”
“你倒是拿出证据呀!”
汪值被问住了,看着眼前这个画他那个画还啃他脸还这么理直气壮的人,他竟然觉得自己有些……弱势。
在脸皮上……
气得发晕的汪值转头就走,却被一把拉住。
张桃灼一脸无辜:“我喝多了,对不住,我错啦!”
本来想咬嘴巴的……可惜没咬到……啧啧!失策!
“装可怜……”汪值的语气缓和不少。
“汪公要是实在气不过,可以咬回来的~”
汪值瞪眼。
他才不上当!
“汪公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青竹寺的事情有结果了。”
汪值把信交给了她。
张桃灼看了看:“当地官员也算是得力,这种案子也查出了些头绪!”
其实保定的官员不是一无所获。
在走访之下,他们终于在一个时常上山的樵夫问到了一个很有嫌疑的人。
那人也是个和尚,人生得胖高,听说是从山崖上跌了下去,后背受了很重的伤,才到了青竹寺暂时休息养伤。
而那个和尚出现在青竹寺的时间正好和命案发生的时间吻合。
可惜,因为过去了一段时间,樵夫对和尚的样貌记得不是太清楚,只记得那人的脸上有不少黑痣,操着湖广那边的口音,僧人们都叫他莲生。
“有线索的。”
她笃定的态度引起了汪值的好奇:“什么线索?”
“青竹寺有一个奇特的玉观音吊坠,是上好的和田玉,观音像的眉心以及莲花上有微小的水胆分布。”
“你是说,凶手拿走了玉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