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以身犯险,赵家军还需要你,中原国不能没有你。”
“可我不能没有你。”
季扶昙愣住,赵尽知也知失言,转过身去,对着空气说:“今晚就行动,尊冒肯定料不到一天会遭遇两次行刺。”
“我和你一起去。”季扶昙担心赵尽知会拒绝,可赵尽知说:“本来也是需要你的。
谢衿恢复平静:“既然你们已经决定了,我也不好说什么,那我就在这里静候佳音了。”说罢起身出去了。
“尽知哥哥,我差点认不出你了。”赵尽知换了件绛紫色老者衣衫,贴上灰白胡子,用银子换了一位老人的灰白头发,将它绑在发带上,赵尽知俨然成了一位老年人。
“只是虽然你佝偻着身体,可这身板看起来还是挺健硕的,能骗过他们吗?”
“没事,我现在的身份是戏班班主,年轻时也是练过杂耍的所以身形矫健,他们不会怀疑。”
“我这身呢?会被认出来吗?”季扶昙转了一圈,粉蓝衣衫衬得她若九天仙子,肤白胜雪,,袍服下摆呈月牙弯曲状,袖口收敛,领、袖饰以花边,头披蓝色纱曼,自脖子绕到面部,以遮口鼻,唯露一双灵动眼眸,与一众伶人穿着无异,赵尽知却能一眼看到她。
左将军尊冒请来中原艺伶表演歌舞,以慰众将士,赵尽知收买了班主,而对伶人,就说他是这边的交接的负责人。
一切准备就绪,只待晚宴到来。
……
办完哈吾勒交代的事情,艾山焦急着回椒萝苑,他想早点见到杨月纯:“大哥,月纯做好了饭等我去吃,父亲那里就由您去汇报了,成吗?”
“艾山,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弥诸犹豫着要不要说。
“大哥哪里话,您请讲。”
弥诸迟疑着,斟酌着该怎么说:“我说拿你当弟弟才跟你说这些的……你真的很喜欢月纯姑娘吗?”
艾山毫不迟疑道:“这是自然。”
“如果你真的为她好,就不要这么明目张胆的对她好……”
闻言,艾山思考良久,他知道杨月纯跟季扶昙在一起是最安全的,所以他当时说希望杨月纯跟自己来盐帮时,其实更希望她拒绝他,可她跟他一起来了,他本以为只要自己时刻留意她,彰显对她的喜爱,他身为副帮主之子,别人自然会有所顾忌,不敢对杨月纯下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也没人敢去招惹她,可他突然想到一开始就是哈吾勒鼓动他带走杨月纯,思及此处,不觉后怕。
他先是感激地看了弥诸一眼,后又试探道:“你觉得他会拿月纯要挟我?”
弥诸不置可否。
艾山继续追问:“所以你不愿说你的心上人是谁,是因为不相信哈吾勒?”
“我也希望是我小人之心了……嗯,希望我说的这些你能保密。”弥诸还是不大信任艾山的。
“大哥放心,小弟清楚您说的都是肺腑之言,今日之言,除你我二人,绝不会有第三人知晓。”
椒萝苑,艾山送来了一箱衣服和一箱珠宝首饰,他想象着杨月纯开心感动的模样。
“这么多,我还以为你送的萝卜白菜呢?”杨月纯哭笑不得:“别的男子送女子礼物都是精挑细选,聊表心意,你真特别……”
“我也是精挑细选,不是一股脑儿随便送的……”艾山取出平铺在箱子上层的发钗:“这很漂亮,我挑了许久,和你在家里常戴的那支很像,还有还有这件衣服”,他小心翻找出一件绿罗裙:“这件衣服和大姐常穿的那件很像,你说你想她我就选了这件给你穿。”
艾山很少一口气说这么多话,杨月纯看着他那傻样,心里一酸,上前抱住他:“傻瓜,你费心了,我都知道,别人送姑娘礼物是聊表心意,你是把你的心意都泼出来了。
“别说泼心意了,就是把我的心泼给你我也情愿。”艾山见杨月纯是高兴的,自己更高兴,抱起她转了好几个圈。
“哎呀,好晕,你放我下来啦……”
艾山放下她,捧着她的头安慰道:“不晕不晕……不晕了啊……”
……
卯时已过,下一场就轮到中原戏班上台表演,季扶昙与众伶人已列好队伍,帷幕后,她与赵尽知对视一眼。
一切都在计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