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出什么事了?”
钱语卿三人过去查看,只见火光一片,城郊驻军的粮仓全部起火,一群士兵着急忙慌地取水救火。好在火势不大,没一会儿也就扑灭了,只可惜粮仓里的粮草全被烧没了。
就在这时,两个士兵来到三人面前,道:“质子殿下,我们将军有请。”他们口中的将军名章程,空担着个将军名头,却从来没有打过仗。京郊军营这些士兵来来回回都上过几回战场,只有他这个将军没去过。
“不知你家将军谢某人有何贵干呢?”谢白幕直视着那二人,倒是让那两个人有些心虚。
“将军自有将军的打算,我们不便过问,质子去了就知道了。”那两人还做了个“请”的姿势,不过语气却没那么恭敬。
“那就请二位带路吧。”
钱语卿也打算跟上去,被钱翩翩拉住:“你去做什么?”
“凑个热闹吧,正巧我想知道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在皇城脚下炸粮仓。”钱语卿道。
钱翩翩确实也是好奇的,更何况她从小到大活没少闯热闹没少凑,不差这一件,于是也跟着过去了。
主营帐中,章程早早等在主位上,见钱语卿和钱翩翩也跟过来很是意外。不过能来这里的女子肯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更不可能是误打误撞进来的,所以章程十分恭谨地问了一句:“不知二位姑娘是哪位大人府上的千金?”
“丞相府钱语卿。”
“钱翩翩。”
这时也有个士兵走近章程,在他耳边简述了事情经过。
“既然两位小姐是无意卷入此事之中的,那便赶快回去吧。这是军营中的事,二位还是不要掺和进来了。”章程严肃道。
钱语卿站出来反驳:“粮仓被炸毁是大越国事,我们都是越国子民,为何不能参与?”
章程张了张嘴,却想不出反驳的话来,只好道:“是本将考虑不周了,来人,给二位小姐准备座椅来。”
手下士兵依令行事,搬来了两张椅子放到旁边。
“你胆子可真大,要是那个章程不乐意,说不准还得给你定个扰乱军纪的罪名。”钱翩翩往钱语卿那边凑了凑说道。
“他不敢。”钱语卿笃定道,“我看明白了。从咱们刚来他就没敢说一句硬话,就说明他将咱们得身份猜了个七七八八。他就一个靠关系得来的将军,咱们家的男儿可是各个都有功名有实权的。”狐假虎威仗势欺人这套,钱语卿之前也常用。
钱翩翩点头:“你说的也对。”
“谢质子,我听闻这几日你一直来我这京郊的军营,不知谢质子频频前来,所谓何事?”章程变脸倒是快,冷眼看着被带来的谢白幕。
谢白幕依然是那副随和的样子,道:“将军想问什么直接问就好,不比这般拐弯抹角。”
被下了面子的章程也不恼,道:“好,我就直接问了。今日炸了我军粮仓的是不是你?”
“不是。”谢白幕答得干脆利落,“我回答完了,可以走了吗?”
“质子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竟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章程气愤地将手中茶杯砸到谢白幕脚底下。
“那将军还有什么事吗?”谢白幕问。
“我再问一遍,炸了京郊驻军所有粮仓的究竟是谁?”
谢白幕道:“不知。”
“你不知道,可有人知道。”接着,章程对身边人吩咐道,“把人带上来。”
很快,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就被拖了进来。一进殿就哭喊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呀。”
“谢质子可认识这个人。”章程指着被扔在地上的人问。
谢白幕神色不变:“不认识。敢问将军,此人是谁?”
“我们在灭火的时候发现此人鬼鬼祟祟,将人抓住仔细搜查后发现这人身上有引火的东西,于是我们立刻便将人扣住了。”刚刚将那人带来的士兵解释道。
“那又与我有何干系?”谢白幕挑眉问道。
“质子当真不认识这人?”章程又问了一遍。
“不认识。”
“谢质子不认识这人,可这人却认识些质子。”章程摆摆手,示意手下将人拦住,“你如果将背后主使交代清楚,本将或许可以不杀你。”
“我说,我说。”那人挣扎着爬到章程脚边,“大人,是谢质子,小人是谢质子府上的人,是谢质子让小人这么做的。小人上有老下有小,不敢不听从他的命令呀。”
章程抬头看向谢白幕:“谢质子,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吗?”
“将军可查过这人底细了?可是有这人的身契在谢某府上放着?”谢白幕问道。
“并未。”章程立刻没了刚刚的嚣张劲,咬着牙道。
“那将军如此轻易定了谢某的罪,是陛下特许的?”谢白幕又问。
“并非是陛下……”
谢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