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了。
到了门口,她听到屋子里有奇怪的响动。她担心阿尧身子不便,许是夜深口渴想要喝水。
她推开门,被眼前的景象惊骇到木然立在那里。
云啸卿的的床帏上都是鲜红的血,地上也有喷溅出来的新鲜血迹。而……而云啸卿床上,有个男人被他扼住咽喉,他从男人的手腕处吮吸鲜血。那男人没死,眼睛快要瞪出眼眶,双腿还挣扎着……
封赫立在一旁,见到她,惊叫
“依雪!怎么你……”
床上正在吸血的男人闻言身体猛然一滞,运了心目,正看到少女呆立门边,脸上满是恐惧。
他把那已经断气的男人踢到一边,踉跄冲下床,他不敢去抱住少女,因为他身上满是鲜血。云啸卿看着依雪的眼睛,他生来第一次感到害怕,怕她转身离开他。
“依雪……依雪……你别怕。”云啸卿声音有些不稳,他伸出手去,可手上都是血迹,又慌忙收回。他嘴角算是鲜血,身着白色中衣,身上尽是血污,月光下,他绝美的容颜看起来凄厉可怖。
封赫见状,一把将依雪拉出房间。
依雪一脸木然,身体微微发抖。封赫见状急急解释:“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样。主人……主人他……”
依雪喃喃:“爹爹说过,他嗜血……果然……”
封赫按住依雪的肩膀说:“你听我解释,主人为了你,一连月余都不曾饮血。就是怕你厌弃他。可是,可是你可曾知道,他如若这样下去会死的。”
依雪震惊,抬头看着他。
“你此话何意?”
“主人是冷云谷主人,自幼由狼母抚养,饮血于他本是常事。可自长大起,他厌恶血腥味,便早已不再沾血。这就是,为什么他厌恶杀人,尤其厌恶血溅在他身上。可是后来,他遭人算计,那人想暗吞了冷云谷,心脉被人种下冰蛊,自此如果他不饮新鲜人血便会心脉剧痛。”
依雪不做声,她觉得自己的心脏生疼。
封赫见状继续说:“你知道,主人几年前被你爹和几大掌门合力废了手脚,如今他还能用内力如常行走动作。但其实,他每一个动作,哪怕只是抬手,都是靠内力完成,每一个动作,只要牵动内力,冰蛊都会让他伴着剧痛。主人喜欢和你相处,不让我们告诉你。但,依雪姑娘,我求你,不要厌弃他。他是你们所谓的魔头,可他真心待你,他……他真的是个很孤独的人。”
依雪闻言,眼泪落下。
他真是魔。他不分善恶。
她不曾知晓他原来经历着这般苦痛。她还日日教他从轮椅上站起来,扶着他练习走路。他还陪她舞剑,陪她习武。想来,他的身体该有多痛。可他竟从未提起。
封赫和依雪说了很多,后来他退下。依雪独自坐在青石上。
身后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依雪回头,是云啸卿。他穿着雪白的中衣,扶着门廊飘然踉跄朝她走来,眼中是令人心痛的凄楚。
“依雪,你……你别走。你看,我已经洗干净了,衣服换了干净的。我身上没有血腥味了。你别走。”
依雪闻言,上前,眼中全是泪水。
他这样走过来,会很痛吧。
她哭着,犹豫了一下,想要抱住他,却还是收回了手。
云啸卿急急解释:“依雪,依雪你听我说,我不是嗜血的野兽,我不是……只是我没法子,我坚持不下去了,我太冷,太痛了。我痛得受不了了。你不要怕我,不要厌我,可以吗?”
依雪听到他的声音有了颤抖,他是那样恐惧她离开。
“你这样站着,很痛,对吗?”
“不痛了。我不痛。一点都不。”
云啸卿急忙否认。生怕依雪厌烦。
依雪唤了人,推了轮椅过来,扶着他坐下,说:“往后,不准用内力。”
云啸卿闻言,蓦地涌起怒意:“封赫!”
依雪见状,说:“阿尧,你若怪罪封赫,我定不会原谅你。”
轮椅上的人败下阵来,神情哀伤:“我若是不用内力,就彻底是个废人了。你看,此刻,我不用内力,我连拥抱你的力气都没有,什么也看不见,是个彻头彻尾瞎子、瘫子。”
依雪蹲下来,握住他的手,说:“阿尧,平日里不需要用内力的时候,我照顾你便可。也不能随意杀人了。我会想办法治好你的冰蛊,你一定相信我”
是夜,云啸卿就近睡在依雪房中。
依雪知道真相,连一个小动作都舍不得他做。守在他床边。
晨起,餐点是依雪喂他吃的。
经过这一夜,依雪照顾他,方才知道,要是没有内力,阿尧四肢俱废,身旁是断然离不了人的。
依雪心中不是没有一丝怕意的。对于阿尧,她总是把印象停留在初遇的那个岛上。阿尧还只是阿尧,单纯、羸弱,一袭白衣,总是和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