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别玩过了。”
宁九“啧”的一声撇过头,随后又撇回来,说道:“你这,又不给人家好脸色,又要人家帮忙救你儿子,干啥,人家欠你的啊?”
正说着,士兵在外敲门禀报,说宫里传来消息,让南宫志等人入宫,而且特别说明,要让宁氏父子和顾婉兮同去。
宁九与南宫志对看一眼,知道是商市的事闹到戎王跟前了。
一行人来到王宫,这次见面的地方却不是庄严肃穆的大殿,而是另一个装潢简洁的小厅,戎王以委婉的方式表明这次会面并非正式会晤,商议的也不会是重要的事。
果不其然,几人刚到小殿,就看见了彭开旗。
他既已被识破身份,就没必要再继续遮掩,出现在此实属正常,然而令他们意外的是,冯月琴竟然也在。
此时戎王尚未到来,小厅里只有他们两拨人,彭开旗见到南宫志,笑着说道:“南宫将军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啊?”
南宫志也道:“还行还行,比不得宁王,已为诸侯,现在又成了皇帝的老丈人,声威日增,令人羡慕。”
彭开旗摇手道:“我这是靠女儿搭的半架子,哪儿比得上将军,可是一仗一仗打出来的功绩,封侯赐爵,荣光无上。只可惜,将军放着这大好的荣华不要,非得跟逆贼搅在一块,搅一起也就算了,为了一己之私,竟还将别国牵扯进你我双方的争斗,累得陛下不得不纡尊降贵,跟你们一道来争取戎王的支持。将军,你这是卖国啊!”
南宫志叹息道:“哎,我也不想啊,谁叫你那个陛下撺掇戎王出兵,与他合击于我?我一个半百老人,活也活够了,但手底下的将士们却不能白白送死,没办法,为了活命,我只能向戎王和盘托出,让他也来凑凑热闹。若要怪,还是得怪你那主子,他惹的祸。”
彭开旗笑着摇摇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说道:“诶,要不这样,咱也别想着戎王的支持了,将军此时就回头,还来得及!你跟我回去,我跟陛下说说,让你戴罪立功。我以性命为你担保,让陛下不杀你,而且我敢肯定,只要你将那些个叛党的首级都放在陛下面前,你不仅能官复原职,还能更上一层楼。”
南宫志笑了笑说道:“多谢宁王好意,但我还是不回去了。当年委曲求全,是形势所迫,没得办法,现在时机已到,我自然该回归正统,让璨朝回到原本主人的手上。事情既已发展至今天这样,那就顺着走吧。而且到底谁是逆臣,你我心知肚明,若不然,你当初养那支军队作甚?不也是想从逆臣手里分一杯羹嘛。”
彭开旗一战告败,先是一愣,随后再战道:“这天下之势,分分合合,来来去去,从来都是有德者居之,无能者让之,若以正统论,除了史上第一位一统天下的皇帝及其子孙,哪个敢称自己是正儿八经的正统?况且你别忘了,当年可是悼帝亲笔写下禅位诏书,这可是天下皆知的事。”
南宫志回道:“天下皆知的事多了去了,天下不知的事也不在少数,等到天下不知的事公之于众,到时候再看看,天下到底是知,还是不知。”
彭开旗嗤笑一声,说道:“既然将军不念旧情,那咱们就只有手底下见真章了。”
南宫志也笑道:“非也非也,于我们,是光明正大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于你们倒真是手底下见真章,是吧,冯大人?”
冯月琴冷哼一声,没有搭话,南宫志倒是不肯罢休,继续说道:“对了,冯大人向来行事隐秘,神龙见首不见尾,怎的今日堂堂正正出现在我们面前了?是这日头太大,连影子都照出来了?”说着还手搭凉棚,转头望厅外瞧了瞧。
顾婉兮见他这样子,突然觉得方才在书房,他对自己算是嘴下留情了。
就在这时,小厅外传来一阵喧嚣,听其言语,像是有人要硬闯小厅。众人好奇地向厅外望去,身后却传来洪亮的声音:“王上驾到!”
众人忙回头正身,等待戎王到来。
戎王缓步慢移,虽是年约七十的高龄,却依然步履稳健,但是当他坐在王位上后,就又恢复成上次见面的那样,慵懒随意,双眼似睁未睁,好似刚从午睡中醒来,尚且迷糊的样子。听到厅外的喧闹,他看了眼一同前来的禄心,禄心则问道:“厅外何事吵闹?”
有侍卫进厅回复道:“禀王上,巴朗将军在厅外说有要事相见。”
禄心回头看了眼戎王,随后说道:“让他进来吧。”
侍卫道:“是。”
巴朗得到允许,风风火火的举着某样东西入厅,张了嘴就要说话,禄心以手势制止他,然后让他到身旁来。
巴朗在禄心耳边耳语几句,禄心点了点头,又转而告诉给了戎王,戎王听后点点头,示意巴朗在一旁等待,随后对南宫志等人说道:“现在,是中原使臣请求我邀你们前来,让你们对在商市的事做出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