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与她多有一些羁绊。
阮玲珑漫不经心向前走去,轻声道:“也好,你有何要求今日一并说了,省得你半夜再寻理由往葳蕤殿跑。”
温千楼喜上眉梢,“那就先让时兰送你回葳蕤殿,我去去就来!”
阮玲珑点了点头,她泛着困意,屈膝坐在床榻上,望着桌上燃烧的烛火,也不知温千楼他到底要做什么。
不过瞧见他现在是倾心于自己,也不知自己现在开口提出要求,他是否会应允。
殿门“吱嘎”一声开了一条缝隙,温千楼已折返而回,他手中多了一个巴掌大的红木匣子。
他试探着坐在了阮玲珑的身边,见她并未抗拒自己,便放心道:“我想与你重归于好,你给牧逸送手串时,我心中是嫉妒万分,所以,我便打造属于你我二人的东西。”
阮玲珑瞧着镶嵌红宝石的金丝链,“不过是一条普通的项链罢了,戴着便戴着了。”
温千楼当即将项链拿起,撩起她身后的长发,将鱼嘴钩勾住小圆环,他又取出坠着黑宝石的金丝链。
“这是我的,从今往后,这个秘密只有你我二人知晓。”
阮玲珑觉着自己是疯了,才会答应他这种要求。
果然是臣夺君妻,冒着被人发现的风险,当真是有些刺激。
她将上面的坠子塞入圆口衣领中,“项链也戴了,你是不是也该回去了?”
阮玲珑被他盯着瞧浑身不自在,双脚够着地正要起身,未料到自己的裙角被温千楼坐在了身下,相反的力道,将她带了回去。
温千楼伸手扶着她的腰,二人四目相对,仿若又回到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也未料到,那个莽撞的小宫娥,会是陛下赐婚要许配给自己的帝姬。
他目光一沉,手指从她鲜艳的红唇上拂过,情浓时他缓缓低下了头。
阮玲珑伸手将人推开,轻纱裙摆“刺啦”一声被拉扯的蛮力撕开。
她后退着转过身,努力平复自己有些慌张的心情。
自己同温千楼,从一开始赐婚便是错误的开始,她承认自己曾经对他心动过,但温千楼一直给自己带来不幸。
只听她轻声道:“温千楼,现在还不行,况且我现在是太子妃,与你同带项链,已是逾矩。”
温千楼心思活络,她能对自己回心转意已是在自己的意料之外。
“是我情不自禁,玲珑你放心,有朝一日我定会叫你摆脱太子妃身份,正大光明与我在一起。”
背对着他的阮玲珑面上无一丝期盼,也无一丝笑意,淡淡道:“温千楼,你让我失望太多次了,希望这一回,你能说到做到。”
“好。”
待温千楼走后,阮玲珑独坐在圆桌旁,抬手摸了摸脖前的红宝石的金丝项链,五味杂陈。
温千楼在自己这里得了甜头,下回再见时,若是自己提出要求,他应会答应吧?
阮玲珑回到榻上,望着烛火沉沉睡去。
那场几乎要了她性命的婚礼,又在梦中重复,她盼不来温千楼,亦等不到他在感情上的回应。
待天亮时她浑身是汗,衣服黏腻的粘在身上。
时兰闻声站在了榻旁,轻声道:“太子妃可是身子不适?要不要婢子去寻太医?”
阮玲珑摇了摇头,“无碍,就是做了一宿的梦,身子有些疲倦而已,现在几时了?”
“太子妃,现已辰时,半个时辰前,督公派柳侍卫来问过,今日是个阴天,督公问您,要不要出去散散心?”
阮玲珑感觉胸闷的厉害,从枕头下寻来瓷瓶吃了一粒药丸,“也好,在王庭憋闷许久,本宫也想出去走走。”
时兰从柜中取出一件齐胸的藏蓝色蜡染长裙,搭了一件金丝边的青色长衫。
阮玲珑不假思索道:“本宫想骑马,时兰你去寻一套骑装来!”
“是。”
阮玲珑整理着肩袖,心中觉得烦闷,脚踩长靴时,那鞋口似是小了些,她一脚将其踢开。
时兰不知所措,将靴子捡回跪在了她的面前,“太子妃息怒。”
一只手从时兰手中取过靴子,他轻声道:“孤来吧!”
他单膝跪在地上,双手捏着鞋口的边沿,耐心道:“不知太子妃为何发这般脾气?可是谁又惹你不快了?孤替你教训他。”
阮玲珑被他抓着脚,不甚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