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气得说不出话,转过身一把牵起她的手,将其掌心贴在了自己的心口处。
属于他的灼热温度自掌心传来,阮玲珑垂耳泛红,想要从他的手中收回自己的手。
“温千楼,我从未派人刺杀你,你快些松手!”
“我绝不放手。”
温千楼一把将人揽入了自己的怀中,让她靠在自己的怀中,听自己的心跳声。
“心跳是不会骗人的!这一次,我真的没有骗你。”
阮玲珑见无法挣脱他的怀抱,当即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处,淡淡的铁锈味在口中弥漫开来。
温千楼眉头都未曾皱一下,紧抱她的手臂丝毫没有松开。
他轻声道:“玲珑,最后再信我一回,求你了。”
阮玲珑闻言松开了嘴,只是这次她没再挣扎,淡淡应道:“好。”
温千楼满是欢喜,这才松开了怀抱。
看来大婚那日的刺杀,他应派人仔细去查探,没想到竟从中生出这些误会来,好在阮玲珑还会信自己一回,自己定不能叫她再失望才是。
从小道上走到凉亭的人,瞧见还赤着上身的男子,惊叫一声转头便跑。
温千楼后知后觉,面色泛红,将上衣穿好,满是欢喜亦步亦趋跟在阮玲珑的身后。
原来……是我一直误会她了。
阮玲珑闷闷不乐走下山涧,他总是这般不管不顾,不论做什么事都不愿告诉自己,若是大婚那日,能有人来皇宫报信,哪怕他伤好之后来寻自己对峙。
他们二人也不会误会这么久了。
阮玲珑缓缓走在人群中,此处虽是热闹,但终究不是自己的归处。
她忽然停下脚步,看向花灯摊子上的兔儿灯,开口道:“温千楼,你再为我买一盏兔儿灯吧!”
“好。”
温千楼挑来挑去,还是选了一只红色的兔儿灯,正配她身上的衣裙,待他转过身时,已看不到阮玲珑的身影,顿时心慌,四处寻着她的身影。
好在他在石桥上,寻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温千楼讨好般的将提灯递过去,“玲珑,你要的兔儿灯。”
阮玲珑淡淡应了一声,她漫无目的向前走去,不知不觉间寻着路回到了大兖王庭。
时兰已在王庭门口等候帝姬许久,看到一同归来的二人,督公的面上带着浅笑,还有帝姬别扭的模样。
他们二人应是和好了。
阮玲珑却朝着金鸾殿的方向走去。
温千楼知晓理亏,询问道:“玲珑,今夜你不回锦卫庭睡了?”
阮玲珑摇了摇头,“我心结未开,虽说是你求我再信你一回,但我还未原谅你,所以近日,你我二人都冷静一下。”
“好。”
温千楼站在原地,看着阮玲珑的身影消失在了城墙的拐角处。
时兰当真是为二位主子高兴,想来不久王庭应会有喜事了,只是……督公乃宦官,宦官娶亲闻所未闻,况且还是要娶太子妃,往后该如何称呼帝姬啊?
阮玲珑回到房间后,便让时兰去了其他的房间歇息。
胸口处那种沉闷的感觉再次涌来,叫她喘不上气来,想起在大邺时御医说的话,她时日无多,不过是在苦苦挣扎,用药吊着命罢了。
她合衣躺在榻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最后紧紧攥住了瓷瓶……
温千楼知晓自己还与阮玲珑能再续前缘,面对繁琐的公务,都能笑颜相迎,柳如弃都觉着自己的日子好过多了。
柳如弃拿着红帖,笑着将其递到了温千楼的面前,“哎呀督公,您是好事将近啊!钦天监说了,再过几月便是中秋,八月十六月亮圆又圆,正是黄道吉日啊!”
温千楼看着红底金字,心中更是多了几分期待,当即起身去寻阮玲珑,她这几日待自己虽是态度淡淡的,但好在自己能与她说上一两句话了。
“玲珑玲珑,你瞧我给你带什么东西来了?”
阮玲珑坐在矮椅上,正将一支月季插入花篮中,她从窗户淡淡扫了一眼向金鸾殿奔来的温千楼,手中抱着一只小野猪。
眼下太阳日头还不是那般毒辣,她正好出来晒晒太阳。
“你怎又来送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