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意识到自己的确对弟弟保护太过了。其实他们二人虽为姐弟,但相差不过两岁,向晨风是因为先天不良才显得格外瘦小。
她总想着,小弟生来就失了娘亲,还口不能言,现又遭受这般坎坷,心性却始终善良单纯,就本能地不想叫他知道这些腌臜之事。却不曾想过,如今只有他们姐弟二人相依为命,她一介弱女子,又怎能时时护他周全?有时保护太过,反倒不是好事。
“是我想岔了。”她叹道。
沈淑这才劝她:“你有这心自然是好的,可他总得长大,”又话锋一转,“不过,也不能操之过急。”
晚意应道:“是,我日后会慢慢教他。”
向晚意明白,对于旁人来说,这种事情提了是情分,不提也是本分,所以她虽未表露出来,其实心中甚是感激,又知自己无以为报,就想着尽可能多说一点。
言归正传,她就接着先前的话头从向叔平说起。
“关于家父被贬一事,原本我亦不知内情。只是此事牵扯太大,他忧心自己若遭遇不测,那这秘密也将随他长埋地下,就将所有事情一一告诉了我。”
提及父亲,她的眸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些许哀愁,晃了晃神后,才继续说下去。
“这件事,还是要从去岁那场战争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