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廖沙·尼古拉斯维奇同志!"
"到!长官,不过这个时候长官你应该叫我阿列克谢·尼古拉斯维奇!"阿廖沙说着行了个不太标准的军礼。
"娜塔莉亚同志!"
"到!"我学的他的样子假模假样地行礼。
"报告长官!维克托和玛丽亚还没到!"
"很好,你观察的很仔细,阿列克谢·尼古拉斯维奇同志!第二分队已经从另一路线出发!
"
"集合完毕,向咖啡店前进!"
他故作正经的滑稽模样使我忍俊不禁,嘴角不忍抽动,随即两人笑成一团。
等到我们两个入座维克托和玛丽亚已经到了一段时间了,桌面上是他们传统的美食,有薄饼和派,一盘奶酪饺子,还有一个名字是‘Пирожки’长得像烤包子吃起来也像的东西,这个最和我胃口,而阿廖沙则对奶酪饺子情有独钟。每次我们四个小聚餐的固定项目都是让我尝试奶酪饺子,不管试几次这个饺子都不会在我嘴里停超过十秒。我们的吵闹引来路人的侧目,维克托调侃说“他们怕不是把咱们当喜剧看了”。
1937年7月7日卢沟桥事变爆发,日军开始全面侵华。
中国学生凑在一起盯着几份报纸。有的人沉默不语,有的人义愤填膺。瞬间思乡之情和家国仇恨覆盖了整个屋子。我不知道怎么办,我现在只能想到阿廖沙湖水般沉静的双眸让我暂时冷却。
"我想我们也差不多该回去了。"张永乐突然开口。大家霎时都掉入了冰湖中,听不到一点声音。
"我要回去!"随即一呼百应
"我也要!"
"我也回去!"
"可恶的日本人。看老子不回去给他点颜色。"
"那我也回去!已经是学成回馈祖国之时!"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岂能处江湖之远而苟且度日!"
……
"我不想回去"——突然蹦出的想法吓自己一跳,突然蹦出的想法如图罪名状般咋向我。我不敢再抬头看他们,背德感深深地将我淹没,我能感受到双眸在眼眶的震颤,此时的每一句话都如图天罚一般,我的双手颤抖地覆住双耳,我像一个将溺死的人般,耳边的声音逐渐变得模糊,变得嘈杂,乱成一团。
"那我们一道回去,达瓦里希们!"
"驱逐东瀛,恢复中华,立纲陈纪,救济斯民!"
最终的审判书到了,我惊恐地抬起头看向气愤的同胞们,只有一个念头在我的心头盘旋"阿廖沙,我要找我的阿廖沙。"
我慌乱地跑向门口,被桌子撞了一个趔趄,我慌不择路地奔向阿列克谢的教学楼,路上被磕碰了好多处地方。直到被一个台阶绊倒,猛一下给我摔掉了意识。半跪起来我望向东边的天空,感觉霎时染的通红,又好像有枪林弹雨到达精准地瞄准我。我抬起右手扇了自己一巴掌,接着又是一巴掌,直到双颊扇到麻木才晃悠着站起来。如行将就木的灵魂拖着麻木的身躯走向宿舍。
回到宿舍坐到床上,猛的站起来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到地上,幸亏此时大部分学生都回家了,包括玛莎。我不用想都知道自己此时一定如图丧家犬一般,我忍不住的呐喊,嘴里发出的只有如老者般嘶哑的嗓音。
在洗手间我看到镜子中的女人,凌乱的头发,神情恍惚,满身泥土,衣服上都是被撕扯的痕迹,摇摇欲坠的布料皱的像块破抹布,满脸的巴掌印甚至还划破了几道滴着血珠子。
"你应该回去,你必须回去!"我这样告诉自己,在洗手间放声痛哭。
亲人朋友的面孔在我眼前翻过,内疚和痛苦交织,使我深感恐惧想要逃避的不是回国后可能面临的未知甚至死亡,而是即将和阿列克谢的分别。我坐在浴缸里仿佛被吸掉了所有精气,任由水浸湿我破碎的衣服和无助的内心,甚至想着直接溺死算了。
"塔利娅,吃晚饭了。开门亲爱的,猜我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
……
"月牙儿?"
阿列克谢见没人开门,而且他也知道玛莎已经回家了,干脆就掏出钥匙开开宿舍门。目之所及皆是一片狼藉。我听见他在焦急地喊我名字。
我从浴缸中出来,带一身着水气和着阴郁打开门,走向阿列克谢。
"你怎么了,亲爱的,你怎。!"
还没等说完我就把他推到床上。我手忙脚乱地解开他外套的扣子,一件一件剥去我自己潮湿的衣裙,一遍一遍地伏在他胸前让他抱我。他好似也被这般场景吓到了,在我去拉他裤子的时候他触电般弹起来用被子裹住我。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告诉我,是什么让你变成这样了。"
我双手环住他,"什么都不要说,吻我,阿廖沙,吻我…"
他紧紧地搂住我,这个吻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顺着发丝落下的水滴和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