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沈月辞这段时日都在郡主府内养伤,偶尔还能听到她苛待下人从而被刺杀的流言,只是这流言还未兴起便被其他的流言盖过。
其中最热议的便是当初江沐风在千味楼救下宋知瑶的绯闻,时隔多月江沐风再次以这样的形式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更何况牵扯到的还是同一对姐妹,这下子京中的热议更加强烈。
这期间江沐风也曾找过她两次,但都被她以各种借口推了回去,反正现下见他定然不是什么好事,还不如躲着。
再者,这两日她才收到时微的书信,虽然信中的时微说着一切安好但沈月辞深知她的脾性是一贯报喜不报忧的。
一想到时微因着他还在幽州受苦受寒,沈月辞就对江沐风没有任何一丁点好感。
而此番借着青絮的事情,沈月辞将郡主府和将军府那些底子不算完全干净的人都清了出去,现下府中都是自己人,因此做起事情来完全没有顾虑。
沈月辞照例穿过花园中的小门,轻车熟路得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行至门前陡然发现门外的几株兰花开得极好,沈月辞兴冲冲地走进屋内:“清衔,你门外的那几株兰花……”
话至一半,她这才发现书房内还有一人正与沈清衔下着棋,此刻那人转过身来捏着花白的胡子饶有趣味地打量着她。
如此尴尬地局面,沈月辞只能慌慌张张地行了一礼后:“我府里还有其他的事情,先行告退!”
看着沈月辞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秦君哲的眉眼都笑弯了:“这小丫头性子不错。”
江逾白头也未抬一下,只是执起一枚黑子落下,顷刻间棋盘上的胜负已定。
“哎,老啦,下棋都下不过了。”秦君哲边叹气边捻起棋盘上一枚枚白棋,方才明明还让着自己,不过是笑了两声而已。
他一把将棋子扔进棋盒中,抱怨道:“也不懂得尊敬一下老人家。”
“不下了,不下了,回府赏花去。”说罢,秦君哲缓缓起身背着手走出书房,而江逾白身旁的侍从也是立刻跟在其身后。
待到秦君哲离开有一刻钟的时间,沈月辞才又回到书房,此次的她稍稍探出半个脑袋将四周都扫了一遍,确定屋内只有沈清衔一人时这才放心地走进屋内。
“方才怎么也没人同我说一下,我就这么冒冒失失地跑进来真是太丢人了!”沈月辞颓废得坐在秦君哲方才的位置上,随后紧忙问道:“那人是谁,他听见我这么叫你,会不会……”
沈月辞越想越后怕,她也不清楚这人与清衔的关系如何,万一他到外头乱说的话又是否会对清衔有影响。
“别想太多,他不会乱说。”见着沈月辞越发胡思乱想,江逾白出声宽慰道。
听见这话沈月辞的心稍稍定了些,又追问了一句:“那人是谁?”
“秦太傅。”江逾白手执黑棋落在棋盘中,装似漫不经心地说道。
“什么?!”
这个姓氏再加上这个官职,这可是江逾白的外公啊,清衔怎么跟他走得如此近?!
“你日后还是离他远些为好,他是江逾白的祖父,还是莫要与他接触为好。”沈月辞想了想补充道:“他后面会因为他的弟子借他的名义敛财从而受到牵连,你若是有机会便旁敲侧击地提醒他一下吧。”
想起原书中秦太傅的结局,沈月辞自觉地惋惜,一世清名最终毁在一个不算熟悉的学生手上,落得郁郁而终的下场。
“好。”江逾白手上的动作未停,待沈月辞的注意力转移到棋盘上时,黑白两军已在棋局上杀成一片,于是捻起身旁的白子缓缓落下。
虽说她并不懂什么阵法,但基本的规矩沈月辞还是知晓的,再加上沈清衔放的汪洋大海,一时间倒是下得有来有回的。
只是这样的比试很快让沈月辞失去乐趣,毕竟能明确地预知到结局,再者明知道对面比自己强还一直放水的感觉是真的没有胜负欲。
“我们换一种新玩法。”沈月辞简单地为沈清衔讲解五子棋的规则:“无论什么方向只要连成五子就算赢。”
江逾白看着棋盘上五颗连成线点点头。
“黑子先行。”
江逾白执起一枚黑子落在天元,白子紧跟其后,他还是第一次接触这样的游戏,一时落在下风。
沈月辞一开始越下越得劲,但随着他逐渐掌握以后,局面开始产生变化。
最后的最后,沈月辞望着期盼四五处已经连成四子的黑子,默默将自己手中的棋子丢回棋盒内,这家伙怎么学东西这么快。
察觉到沈月辞幽怨的眼神以及手上的动作,江逾白默默地将黑子下到另一处。
“不玩了,没趣。”沈月辞气馁地靠在桌上,随手拿起旁边的书翻了翻:“若是你休沐的时间再长些,我们还能去别院住上几天。”
“若你喜欢,我可以告假。”
“不了,你若是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