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还被人发现兴致勃勃去别院,只怕那些御史大夫要趁机参你一本。”
“更何况我也不是非要去别院不可,在府里也有许多乐趣,而且最重要的是你在我身边。”
沈月辞的话音刚落,一阵急急忙忙的脚步声便从外头传来,她赶忙转身看去,来人她倒也认识,是清衔身边的侍卫申盱。
“怎么了,什么事情如此慌张?”沈月辞紧忙开口问道。
申盱看向江逾白,待得到其许可后这才开口回禀道:“宫中传来消息,陛下昏厥,今日午后,陛下在敏妃娘娘那用膳,回到御书房后突感不适,待御医赶到时,陛下已经昏迷不醒了。”
“那现在陛下的情况如何?”
“御医也未曾诊断出什么来,或许与陛下近来太过于劳心朝政有关。”
“那御医可有说陛下何时会醒来?”书里虽然有写晚年的元兴帝体弱多病,但现在的时间也还没有到他晚年的时候,如此,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她很难做出相对动作来。
一旁沉默不语的江逾白突然开口问道:“如今朝中政事由谁处理?”
“回主子,由三位殿下共同商议处理。”
得到答复的江逾白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而另一旁的沈月辞已然吩咐杜若去探听宫内的消息,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不知太后那边的状况如何。
果然不出一炷香的时间,杜若便匆匆忙忙地赶来:“郡主,太后娘娘急召您入宫。”
“好!”沈月辞急忙起身,临出门前对着沈清衔吩咐道:“我可能要到宫里住几日,你今天的晚饭不必等我。”
嘱咐完后她便急急忙忙地套上马车往宫里赶去,这个节骨眼太后召见自己定然是有大事!
只是她刚下车落定便听见后头有人喊他,转身见着来人有些惊讶:“叶大人怎么在此?”
毕竟今日休沐且陛下如今出了事自然不可能召见他,此时叶轻舟出现在这确实是让人意想不到。
“前段时日陛下命微臣整理宫中典籍以备来年的科举,现下臣还得去礼部处理未完成的公务。”借着讲话时靠近些,叶轻舟压低声音道:“今日宫中有异动,郡主万事要担心些。”
“多谢叶大人提醒。”
“臣还有公务在身 ,先行告退。”叶轻舟抬手行礼的一瞬间便露出泛着淤青的右手。
“你的手!”沈月辞着实被吓到,他手上的淤青几乎布满整个手背且有些发乌,想来是有段时日了。
“多谢郡主关心。”意识到自己的伤势吓到沈月辞,叶轻舟忙用左手将其盖住并解释道:“是我取书籍时没注意到架子年久失修,不慎将其弄塌这才伤到了手,如今已好了许多。”
沈月辞多瞅上一眼那手背上的淤青便觉着自己手背也在隐隐作痛,这样子若说好上许多,那刚砸到时该有多痛啊。
“叶大人若是有空可以去太医院找曾御医,他最擅长的便是治外伤。”
“多谢郡主。”
待与叶轻舟分别后,沈月辞便行色匆匆得往寿安宫的方向赶去。
沈月辞匆忙间只是简单地行了个礼:“太后急召我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太后赶忙紧紧握住沈月辞的手,脸上虽然不显但微微颤抖的双手暴露出她此刻的心绪:“如今宫里出了大事,外头定然会乱,哀家不放心你一人在宫外,还是在哀家身边能安心些。”
“太后别担心,陛下福泽深厚自然能安稳度过此关。”沈月辞说着顺势将一旁的茶盏递给太后。
在过来的路上她已经得到部分消息,虽说此事并没有证据证明是敏妃所为,但因着元兴帝昏迷前所见最后一人是她,如今她已被太后禁足在自己宫内。
而照顾元兴帝的事情便交由丽妃与容妃,但容妃的性子一向不喜与人争抢,于是这陪伴元兴帝身旁的事情大部分是由丽妃在处理。
人在生病时最虚弱也是最能打动他的时候,此刻不分昼夜地陪伴在元兴帝身边可是花最小的精力赢得最大的圣心。
可如今容妃却是领着命妇们在中正殿内为陛下祈福,如此行径引得沈月辞不由得在心中叹气,就算是争不过丽妃每日去元兴帝面前走一走也是好的,起码等元兴帝醒过来后这份功劳不会被独霸了去。
不过现下最重要的还是朝中的政事都被江既明握着,如此以往只怕江既明在朝中的势力越发兴盛起来。
此刻的沈月辞陷入两难的境地,一方面她希望江沐风能够出挑成为诸皇子之首,让元兴帝能够放心得将帝位交予他,可另一方面又对之前的事情有着芥蒂,她并不清楚江沐风登基是否算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但总比江逾白登基后取了她的性命要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