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之内,一切清清楚楚。
瓜熟垂落如石钟,姹紫千娇一捻红。
柳先生这般神态,妇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抬头看了看墨衫,又低头,却见不到脚尖。
由水粉涂抹的白皙脸颊上顿时出现一丝羞赧,转瞬即逝,笑意嫣然。
走在回家的路上。
李秀娘问赵家树,之前在学塾里,先生都跟他说了些什么。
赵家树顶着两只熊猫眼儿,蹦蹦跳跳,原原本本交代了所有言语。
李秀娘听完,满意点头,“看来这柳先生也并非迂腐之人。”
孩子颔首,深以为然,“柳先生上课可有意思了,每天还给我们讲故事来着。”
然后忽然又低下了头 ,“可惜今天因为这事儿,故事没了。”
李秀娘嗯了一声,拉长鼻音,问道:“故事讲到了哪来着?”
赵家树顿时来了精神,单脚站立,一手做竖刀状高举,大笑道:“大闹天宫!”
说的是有猴头不甘天命,逆行伐天的故事。
李秀娘一双眉眼笑开了花。
回了家,关上院门。
赵家树心血来潮道:“娘,您不会是看上柳先生了吧?没事没事,反正我都忘老爹长什么模样了,您要是想再找一个,我不介意,柳先生学问高,性子又好,关键长得还不错,村里看上先生的大姑娘小媳妇儿的可不少,抓点紧儿,不然......哎哎哎!娘,轻点轻点!疼~”
言语还没落下。
李秀娘斜眼以对,揪住孩子的耳朵,冷笑道:“赵家树!别逼我扇你。”
孩子连忙点头求饶,“娘,我知道错了,以后保证不说大实话。”
妇人额头缓缓皱出个井字。
这天,暮色降临前夕。
一阵阵屁股蛋儿开花声,与孩子凄惨哭喊声,在黑夜里回荡,此起彼伏,久久未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