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做的衣物鞋子……
要是迁移有很多家会把自己用得顺手的东西收拾好一并拿走,不管多重,还有年迈者已经习惯了在此生活,是不会轻易想搬离,大岳州可不近。
更奇怪的是每处屋舍内未发现打斗的痕迹,或是血迹,四野岑寂。
庄子内所有的屋舍都无人居住,善家近千人一夕之间竟消失的无影无踪,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会跟破氙咒有关吗,难道封印的吃人谷又再现了。
楚溪心情沉重的走了出来,见辰允舟盯着牛车发愣,没好气道:“你不会在打这些物品的主意吧。”
辰允舟当然不能承认是动过几分小心思,“我只是在感受四周,静得可怕,那些鲜活的生命逐一消逝,令人心寒。”
楚溪淡淡注视着他,心想这货心寒什么!
可能兴奋得要放鞭炮也说不定,这下他成了名副其实的地主了,够嚎上几嗓子。
以前她的好友中二病时期还站在天桥上高喊道:“要做世界的地主!”够疯的。
辰允舟见楚溪不语,心想自己突然走文艺风,好像不太合适,轻咳下,“要是能找到一位善家的人,就能知道大概发生了什么。”
楚溪瞟眼温顺吃草的老牛,暗道这不废话吗?要能找到还苦恼个啥,转身向山道走去,“这儿没什么发现,去后山养猪场看看。”
辰允舟跟了上来,“那地方我听景一说过,被人放了把火,估计有什么也灰飞烟灭了。”
走过崎岖的山道,山坡上大片的田地,绿油油的随风摇曳,长势不错,过不了多久就可以收成了。
不远处的田间站着一位中年男子,身边跟着几个小厮,这人见了辰允舟,走了过来,招呼道,“辰宫主,有幸有幸。”
辰允舟上下打量眼,印象中并不认识此人,中年男子介绍道,鄙姓郑,世代居于此。
辰允舟点头,郑姓人,此地的另一大户,主要做米粮生意,镇子上的米店都出自他家。
郑之暮也不多客套,开门见山道,“我知善家这大片土地本为灵阙宫所属,现善家全族迁移,这大片的土地宫主可愿长期租予我郑族,自然租金一分都不会少,我郑族在此地本分做事,可不会学那善家无赖奸猾。”
辰允舟点点头,感慨道,“我心里的苦总算有人懂了,租金好说,我现在还在巡视我的疆土,等有空了再坐下慢慢谈租金的事。”说完便往养猪场的方向赶去。
路上,楚溪好奇问,“你不是巴望着能把土地租金收入囊中,怎么现在又不想了。”
辰允舟眯着桃花眼,一脸狡黠,“做生意自然需要客户多,有需求就有竞争,我这大片的土地要是能搞个出租拍卖,那才好,谁出的价高谁中标。俺自然能得到最高的报酬。”
楚溪翻了个白眼,冷冷道,“哦,还以你觉悟高,很高尚呢?”
辰允舟轻叹口气,“为五斗米而折腰,英雄的泪与苦你是不懂的。”
楚溪:“……”
到了养猪场所在的那片山坳处,光秃秃的,只剩一片废墟,那些棚子围栏在大火中夷为平地,又下过了雨,与泥土混合在一处。
辰允舟往废墟堆里走去,不时脚用力跺下地面,随手捡了块木棒四处翻翻。
过了好几日,四周还弥漫着股腐臭味,他捏着鼻子走了几小步,“景一说在这见到了一位浑身都是浓疮的人,这破养猪场可不象是收藏病患的地方。”
他估摸着找到竖高杆的空地,那些高杆全被烧毁,倒塌在地面上变成了一堆灰。
上次来在房顶上看地面形成一个困字,现在想来是对简书的一种提示,可惜这里变成一片废墟。
辰允舟叹口气,脚用力踩了扎在土里的木杆根部,顿时身子一歪整条腿陷进泥土中。
他懊恼极了,支撑着身子爬起来,突然他感到整个地面在向下沉,人随泥土向下陷去。
震惊中,一条绳索缠住了他的手臂,止住了下跌的趋势,四周全是黄尘,视线模糊。
下边的深坑是什么状况他看不清,感觉不算深,但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
他攥紧绳索,用力向上蹿去,跃出地面,只见刚所处的地面发生塌陷,目测有两丈多宽的深坑,模模糊糊看到深坑中躺着无数的尸骸。
他捂住鼻子,翻身落到边上去。
楚溪把绳索收回,“你没事吧!”
辰允舟脸色深沉,“这是善家暗地里的刑场?真够残忍的。”
楚溪神色淡漠,“我想那些星阔堡失踪的人应该都是秘密运送到了这里。这无休止的残杀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