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得放屁拉屎,一样得挣钱糊口,一样得劳心费神,一样得……
我往他怀里钻!他抱住了我。
(听到这里我胃绞痛。她却幽幽地继续说。)
他们学习佛经也不光是念,还进行辨经,就是两个人或几个人讨论,对佛理或某个问题发表各自不同的意见,相互诘难,争辩,最终把疑问阐释明白。
其实是我不对,真的,他是个好喇嘛,是我诱惑了他。
我和他在一间无人的僧房里干了那个。她说。
(胃出血,我,肠子断了两三根。)
不知道那是不是他住的地方,又小又阴暗,像是个私密空间;只是由于当时没人,感觉也不会有人来,我就诱惑了他;我往他怀里钻!我脱光衣服往他怀里钻!
他很慌张,脸变成了猪肝色,像牛一样喘气,浑身痉挛,发硬;我感觉他整个身体都是硬的。
硬的,对;这就是我对男人的最初印象。
我们草草了事。他像做了天大的亏心事一样,害羞得要命,更害怕得要命。
后来我们一起看了他的读佛经笔记;他会藏语,也会汉语,还正在学英语。
还有个令人奇怪的是,他好像不穿裤衩!
有了第一次经验,随后我们就做得有些娴熟了,我感到下面血脉贲张,整个人都飘起来,就要晕过去!
最后一次做是在一间偏僻佛堂高大的佛像背后,本以为那里无人问津,所以我们就肆无忌惮起来,可能我尖叫了,也可能是啪啪的声音太响,总之把他师傅招来了。
当我们看见他时真是吓得魂飞天外!
当时我们忘乎所以,他仰着头大张开嘴,我微闭着眼睛。
遽然听到一声大喝,我们同时扭头寻声望去,只见一个老喇嘛颤巍巍站在那里,目不转睛直盯我们看。
我晕了过去。
醒过来时我穿着衣服躺在一张椅子上,就听见有人发出求饶般地尖叫声。我扭头循声望去。
只见喇嘛哥被头朝下绑在一条凳子上,上身穿着衬衣,下下面的裤子褪到腿弯处,裸露出棕色结实的屁股。
老师傅站在他头边,另有一名年轻喇嘛手执足有手腕粗根棍子,正一下一下狠狠地打喇嘛哥屁股呢。
每打一下,他就叫一声,声音十分凄惨。
老师傅站在旁边气得发抖地说:打!打!给我往死里打!
他的屁股已经出血了。血点子随着棍子的上下飞舞溅了起来,溅到打他的年轻喇嘛脸上。年轻喇嘛用手背揩掉血迹,继续打他。
相爱有什么罪过?难道喇嘛不是人?
我想站起来,可是顿感浑身疼痛,疲乏得要命。尤其是两条大腿像肿了一样无力,小腿却如昆虫的腿一般细弱得不听使唤。
但我还是顽强地站起来了。我踉踉跄跄地走到他们跟前,我跪下来,我说:都是我的错!是我诱惑了他!要打就打我吧!
喇嘛哥从凳子上抬起头来对我喊:你没有错,是我错了!惩罚我一个人就够了,你快走吧! 师傅,求你了,放她走吧!
老师傅极度厌烦地冲我连挥其手,连话也懒地说;那意思是赶紧滚吧,你这个不要脸的坏女人。
我这就走,你们不要再打他啦!
我站起来一边回头看他们一边往外走。老师傅示意那个年轻喇嘛住手。那个年轻喇嘛将棍子举在半空中,仿佛僵住了,就那样连人带棍凝固在空气中。
他们要是再敢打他,我就立即脱光衣服扑上去当着他们的面和他做爱,看他们还敢不敢打他!
没再打他,他们;我一走三回头看他们,三人都像打了石膏一样定在那里一动不动;也听不到喇嘛哥的叫声了。
噙着眼泪我离开了那个破庙。
什么世道嘛,我算是看破红尘了;本来想着要去出家,但那些个凶恶的喇嘛,让我打消了出家的念头。
两眼出神地望着前方的虚空,她终于结束了倾诉。
虽然听得分外难受,仍很欣慰她倾吐了出来,我觉得这样她就不会憋在心里感到痛苦了。
时光就像年轮一样记住了我们岁月的痕迹,过去发生过的一切真切地刻在了我们的记忆中。
对我们来说,我们所有的经历,都会通过神经网络连接的形式记录在我们宇宙般的大脑中。
过去发生的事情,不论好也罢,歹也罢,仍然对我们有这样或那样的影响,其实是因为在那段经历中所建立的神经网络连接仍然切实存在于我们的头脑中。
未来某一天,大脑成像技术突飞猛进,能够准确定位大脑中某些特定经历的精准储存位置,比如幽灵女孩和喇嘛做那个事情。
如果只唤起痛苦却不带着感同身受的同情心,那就会不断地折磨自己,只会使记忆变得更为幽暗,痛苦变得更糟。
人有时需要把这些痛苦疏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