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
阿箬在一旁解释道:“顾姑娘的同门师妹。”
沈谨言对她抱拳问好,一行人去了饭厅。
路上,沈谨言问起:“不知二位去百花村是为何事。”
顾臻仍旧沉默,秦馥笑道:“一些私事。”
见她们不便说,沈谨言也不再问,只答:“我们并无人要去百花村,只是聊起书坊中的一位书生,她住在百花村。”
“百花村好啊,山清水秀,人杰地灵。”
沈谨言应声附和,两人聊起闲话来。
沈轻语趁两人聊天的空档,悄悄盯着顾臻看,他有一肚子的话要说,但一时间又不知从何说起。
这道目光太过灼热,顾臻实在忽略不了,她侧过脸,看了过去。
冷不丁与她对视,沈轻语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被归家的沈母打断。
沈母也是头次见秦馥,几人寒暄了两句,便往饭厅去。
用餐时,沈父给每人盛了碗汤。
“眼看着会试在即,慎行与邬秀才这段时间秉烛夜读,实在辛苦,咱们也帮不了什么忙,便煮了这双花猪肝汤,这汤清肝明目,养肝解郁,你们快喝。”
杜仲认可道:“密蒙花是清热养肝、明目退翳之优品;菊花是散风清热、平肝明目之良味;枸杞子甘平入肝、滋补肝阴、益精明目,诸品协同确可达到清除肝火、明亮双眸之效。”
会试在三月二十,离现在还有不到半月,时间确实紧迫。
每人碗里都盛了汤,鲜香可口。
邬素道谢喝下,沈慎行也谢过父亲。
沈轻语这段时间忙着帮杜大夫牵线搭桥,对邬秀才关注较少,想到她未来可是宰辅之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他立马将目光投过去。
邬秀才低眉敛目喝着汤,眼下有乌青,沈轻语原本想问几句,但一想到一桌子的人,要是这时候指向性太明显,恐怕会遭来新一轮的误会,那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吃过饭大家纷纷作鸟兽散,沈家一家子人在院子里喝茶话家常。
这几日沈谨言人逢喜事精神爽,只因那本《笼中月》成了汴京城闺房间的爆火读物,书坊收益日渐增多,她认为这是夫郎有孕带来的财运。
“今日早上又有一位书生拿了本书来,书名叫《医者仁心》,她想卖给书坊拿分成,我拿来翻了下,觉得内容有些奇怪,乍一看书名我还以为是写岐黄之术,哪知翻了翻内容,好似讲的不是那么回事,觉得怪遭遭的,就没一口应下来,说考虑考虑。”
沈轻语听到这个书名,心中一动,问:“大姐有没有将书带回来。”
“有。”她拿了出来给大家传阅。
这本书同样只有十个章节,大致讲的是主角家中原本在一个县城里开的医馆,后因一起医疗事故得罪了当地的权贵,起父母接连去世,女主只好背井离乡只身前往京城,她继承了母亲的衣钵,在医馆里头当起了专治男科的女大夫,医治之路并不顺畅,前十章就讲的是她面对的质疑与排挤,最后甚至离职。
沈轻语直接翻到最后一章,上面果然不出他所料,讲的正好是女主离职后无意间获得了一个宝贝,叫“悬壶”,这悬壶小如鸡卵,但里头却别有洞天,能装人装物,主角还能与它在神识中对话,她只要完成悬壶布置的任务,就能获得银两赚取悬壶里头的医疗工具跟药材。
他确定了,这本书跟《笼中月》一样,主角就是杜仲,只是在书中换了名字,就好像关键信息打码,但故事情节跟走向都一样。
沈轻语立马问他姐:“那书生可有说她住哪儿,怎么想到写这本书的吗?”
沈谨言摇头:“我也没细问,不过见她穿得老旧破落,许是家境不好,也不知哪儿来的钱买笔墨纸砚,写出这么本书来。”
沈母也看了书,表示理解不了:“现在小年轻写的书真是看不了,这遣词造句,还有这劳什子悬壶,就是异想天开,胡诌,这卖得出去吗?”
还真不一定,沈轻语想到那本追爱火葬场的狗血小说,他有个大胆的想法。
“姐,你把这书接下来,我预感它肯定会和《笼中月》一样火,你瞧它写的这些多有趣儿,先将主角写得多么多么惨,后面就会多么厉害,这种爽文,很多人喜欢看的。”
沈母也想到大女儿此前大卖的情爱小说,感叹道:“或许轻语说得没错,不过是我们这样的人老旧迂腐,如今生活富裕,年轻人们也愿意看些气氛轻松的话本。”
沈父道:“谁跟你似的老迂腐,我却觉得有意思得紧,还有这悬壶,竟能装下一个人,里头还有高山流水,这是多妙的物件啊,”
“接下这本书,那书坊得招人了,妹妹,你帮我去问问你们的同窗们,若是缺钱,可来我这儿领份差事做,笔墨纸砚我提供,只负责抄录检索即可。”
沈慎行虽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