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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1 / 2)

日子渐渐微凉,一场雨洗走一分夏日余温,几场秋雨绵延过后,村头的老槐树已悄然变黄,留下一地落叶萧瑟,风儿轻轻卷起白云悠悠然,浮过晴空轻柔的蔚蓝。

常酒酒整了整梁上悬挂的串串玉米,金黄金黄,甚是喜人,正心喜之际却听常三爹一声唤:“丫头来院中坐坐。”常酒酒吃惊,阿爹何时如此温柔过唤她。

常三娘搬过几只小凳,邀常三爹,常酒酒和齐元齐齐坐下,常三爹摸着胡子,半响蹦出一句:“看这天也蓝汪汪的,云也白汪汪的,真不错啊。”

常酒酒没忍住,噗地笑了出来,阿爹哪有这种风雅,如此兴师动众,只想在院中看风景,可阿爹素来是心直口快,有一说一的性子,不曾拐弯抹角绕圈子,常酒酒不禁心底陡生寒意:“阿爹有话不妨直说,何必绕着弯子。”

常三爹搓了搓手:“你们成亲到如今也快两月有余,虽说你们住这,我和你们阿娘都打心眼里乐呵着,但毕竟嫁出去的女儿不能一直住在娘家......”

常三娘接着对齐元道:“你们成亲一事算是突然,礼节礼数都不大对劲,也是委屈了你们。你家人或许并不知晓你如今的情形,包括,你和丫头的亲事,也不知晓你爹娘能否喜欢这丫头,是以待你伤势痊愈能否带丫头去认认亲?”

常三爹微一皱眉,道:“况且你还定下了娃娃亲,这件事可是万万要讲清楚的,元子,你有何打算?”

齐元神色黯了黯,默了下来。

常酒酒瞧了瞧远处的天,的确蓝汪汪的,要阿爹不绕弯子,这直的让人猝不及防。

有些事情不去触及,不意味着真正是安宁喜乐,表面的风平浪静,只需一颗小小石子,便能掀起惊涛巨浪。

齐元的家人能否接受半路蹦出来的媳妇儿,而且这媳妇儿还丑的要命?如何解释为了让齐元娶她,常家竟然下药?

又或可以说是常酒酒从未了解过齐元。齐元的家境是富是穷?是以何为业?家有几口人?而齐元又排行老几?齐元有何知交?有何亲人?是否心底藏着个青梅?他不曾提起,常酒酒也不曾问过。

又或者从最开始,常酒酒便不晓得,齐元为何来到偏远的北方小村,又为何会从她的轿子上掉下来?

当然这些疑问都抵不过一句,齐元的心里是否承认她这个娘子。

常酒酒和齐元的关系只是层窗纸,窗纸上写着夫妻,便硬是将她与齐元凑做一对,谁都避免捅破窗纸的尴尬,于是便营造出了虚假的美好,可这层窗纸边燃着蜡烛,只欠风一吹,便能燃了整张纸。

可有些事情终是要去面对,或早或晚,不论阿爹阿娘是否提起。

常酒酒笑了笑:“阿爹,阿娘,此事你们不必操心,待相公腿伤好后,自然有定夺。”

常三娘点点头:“你们有打算便好,还省得我们老人家费心。”

常三爹起了身,顺便拍了拍身上的褶子:“既然如此,我也不在这唠叨了。”临了又添了一句,“你们也抓紧生个大胖小子。”

常酒酒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呛到。

常三娘也接着起了身,对常三爹道:“你怎么能当着孩子们的面说这直白话。其实生男生女都不打紧,当然龙凤胎就更好了!”还对常酒酒眨了眨眼睛。

常酒酒无语以对,说得好像孩子可以从石头里蹦出来出来一样容易呢,她和齐元才哪到哪。

一时间,只剩了常酒酒和齐元两个人,坐在院子里吹凉风。

“谢谢。”齐元轻轻道。

常酒酒一笑:“哪里用得上谢。”

齐元凝着常酒酒:“你其实晓得,我并不知如何打算,我的伤早就不碍事,只不过想多赖几日罢了。”

常酒酒一顿,在他的眼眸深幽里看见了她一脸痴傻模样。

许久,齐元叹了口气,缓缓而道:“我家不似寻常人家,诸多事情不是我能掌控。至于未来,我着实看不大清。”

未来又是谁能说得清,纵然是你预了百种猜想,事实却是那一百零一,就像常酒酒从未想到,她的相公是砸了她的花轿而来。大家都是一样,因着一点念想,努力过着日子吧。

常酒酒思了一回:“村头那个黄大仙,可算得你命数中的凶吉祸福,只取三文。不若去瞧瞧,未来是顺是逆,虽说算的不准,不过反着听倒是恰好。”

在常家村,除了阿爹阿娘之外,愿意搭理常酒酒的,也只有神算子黄大仙了,每次见了常酒酒,总是一脸笑容,拉着常酒酒就从五行八卦扯遍天南海北。

然,黄大仙虽自诩神算子,算起卦来没一次准的。

第一次,黄大仙见了襁褓里的常酒酒,黄大仙又是捏胡子,又是掐手指的,算了半天,说此娃是命中不凡,连用三个“好得很!”,然而,时至今日常酒酒依然是被人嫌弃的命;第二次,襁褓里的常酒酒,突然生了重病差点一命呜呼,黄大仙抚着胡子直叹妙极,称是福祸相依,福气不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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