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无神,浑身上下衣不蔽体,寒冬腊月的现在,站着都瑟瑟发抖,枯槁的身体仿佛被抽干了血液,浑身半点血色全无。
“月儿,去拿几盒点心給大家分。”
于是,曹玲玲蹲下身子,放下檀月儿。
“好嘞!”
不到五分钟,檀月儿分四次拿了十盒点心,呼喊着“邻居”来吃。
“叔伯、爷奶,姐姐请你们吃点心。”
本来拘谨的“邻居们”像丧尸出笼般奔向檀月儿,他们都认识檀月儿,也信任她。
曹玲玲看着常金花脸上一闪而逝的激动之情,示意她和自己走,走到一处偏僻巷子。
“我有话问你,只要你说实话,”曹玲玲从口袋掏出一个银锭和一盒稻香村饼饵、肴馔,“都是你的。”
常金花都快饿晕了,岂有不答应之理。
“知无不言。”
曹玲玲满意极了,顺手扔出两颗粒大饱满的饼饵,看戏似的望着狼吞虎咽的常金花。
她见多识广,知晓人老成精的道理,想得到消息最快的手段就是拿钱砸,砸到对方开口,而最稳妥的是重金砸,砸晕对方,想不开心都不行。
“二十三年。”
“你在这一带混了多久?”
“十年。”
“你住过破庙?”
“住过。”
“你对檀月儿一家怎么看?!”
常金花怔住,眼珠子骨碌碌转。
“还—不错。”
突然,曹玲玲语气冷冷地望着她。
“我发现你不老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