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只是不太符合我期望的谈话,林薇没错,我没没有坚持。我需要把身体养好些,然后把我想做的,一点一点交给时间。
半个月后,我回了南通,和父母交代了我和佳音的事情。他们怪我糊涂,但事已至此,还是希望我尽一切方法去美国向佳音道歉。如果实在没可能,尽量把孙子带回来。我只能应付这个要求,儿子是佳音的一切,而且跟着她成长会比我生活在一起,更好。
我又约了叔叔,和父亲一起讨论了我想从公司退出的想法,显然他们不能接受。我再三保证,会仔认真考虑,才暖和了他们的情绪。聊到房地产这块,他们比我看的更透,已经在慢慢在缩减业务,逐步回笼资金,并已经开始在提前收帐。
我去了一趟北京,和老大张瑞约了几场酒局后,聊了很多并交代了一些事情,委托他们帮忙一下,便从北京出发,飞美国。
我见到了佳音还有儿子,还是住在了我们的家里,只是很自觉的睡在了客卧。和佳音解释了我和叶卿的一切,也和佳音在离婚的事情上谈妥了。我没有选择求得原谅,清楚知道自己的心理状况,继续,佳音会受到更大的伤害。我只是希望她不要拒绝我父母来美国看孩子,也不要丢掉国内的一切,多带孩子回贵州或者南通看看。对于儿子入哪国籍时,我希望到18岁时让他自己决定。
我把目前我有的几乎都给了佳音,留下了苏州的房子还有海门那套本来和老师结婚的房子。
在离开美国前,我一连看了3场勇士主场的球赛。最后一场时,我依稀感觉坐在我前两排,VIP坐席后一排的女孩背影很像子彤。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我留意着看着球场中央的大屏幕,许久后,她们的面容出现在了屏幕上,一瞬而过,我就确定了她是消失了那么多年的子彤。她身旁坐着一个小丫头,丫头旁边是个黄种男人,看上去就像一家三口。
一场三节就打花的比赛,很多人开始提前离场。我的视线一直聚焦在子彤身上,待她们离场时,我便跟了上去。在走向停车场的路上,子彤并不怎么参与丫头和男人的话题,丫头很兴奋,看她身上的球衣,我知道我们都喜欢库里。
待人渐少时,我就追身上去,在快靠近时,喊了一句:“薛子彤,是你吗?”
子彤慢慢转身,面露疑惑的看向我,似乎确定不认识带着口罩的我,也不回话。
“子彤,好久不见。”我说完,摘下N95口罩。我想确定一下,时隔这么多年,她是否还记得我。那年那时,我很年轻,阳光且青涩。这十多年,物是人非,胡子拉碴,沧桑无比。
我清楚看到子彤所有的情绪变化,泪水划过她精致的脸庞,身体发颤,似乎再次见面抽走了她全部的力气,连说话和向我迈一步都忘记该如何做到。
我走向子彤,轻轻抱住了她,拍打着她的后背,示意她缓解一下激动,并告诉她,我在,一直在。此刻,我同样激动,只是一直克制着。我不知道身旁的那两个人和子彤是什么关系,所有的行为符合好友或者亲人许久未见的举措。
突如其来的相逢,我相信这是我和子彤逃不掉的缘分,也相信了这该死的命运的安排。可惜,我能狠心离开佳音,也同样可以狠心和子彤认真的说一句从未说过的再见。我不该打扰她的生活,尤其她现在看上去很幸福。只是有个从未解开的疑问需要她给我确定的答案,她答应我的,我一直相信。
在子彤恢复平静后,相互介绍了一下。丫头叫依然,男人姓周,华人。再和子彤添加了联系方式,客套一会后,我找了一个借口就离开了。我知道,场合不对,很多话此刻也不适合说出来。
第二天约子彤时,她们已经在去洛杉矶的路上。没有过多纠结,于是微信上便问道:“孩子,还在吗?”
“在,依然,李依然。”子彤很快回复到。
“谢谢,谢谢。可以在洛杉矶见一面吗?我想知道的太多,很激动,迫不及待。”我太兴奋,手不停的砸向墙面,泪水不受控的流下,这么多年,悬而未决的心,终于落听。
“给我点时间,我没有想过能在美国与你相遇,也没有做好准备让女儿在现在和你见面相认。她永远是你的女儿,因为我父亲的缘故,女儿小时候接受了很多有关于你的谎言,我需要和她沟通后,才能带她来和你见面。”
“好,我理解。这些年,你怎样?受了多少罪?尝了多少不该受的委屈?周先生,他对你好吗?”
“他,很好。你呢?”
“我很好。嗯,那我先回国,我给你时间,给女儿时间。有什么困难和帮助记得要跟我说,别再断了联系,不然我会翻遍美国也要找到你和女儿。”
丢了最好的可以相濡以沫,平淡相伴一生的老婆;突然多了心头宝的美国行,结束了。佳音很好,我应该是已经爱上她的。子彤也很好,我是可以不顾一切追回的。只是,该死的老天爷,操蛋至极,当然,我应该也是活该。
回到上海,我带着王超然一家一家拜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