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跋风铃见韩将军如此拼命地倒了三大碗,就故意挤眉弄眼地道:“韩将军,您不是真想把我们给灌醉吧,好让我们留在城中么,呵呵,韩将军也太不老实了吧。”
韩昊便高声说道:“哎呀,姑娘,这是韩某之热情款待,热情款待啊!韩某就先干为敬了!”那韩将军端起一大碗酒,咕噜咕噜地喝,一饮而尽,主人如此盛情,似乎是让宾客不得不喝。
韩昊接着又添了一碗,又喝完,第二碗喝完,再三添了一碗,又是一饮而尽。
此时托跋风铃和陈公公瞧见韩昊眼角有些湿润。又听得那韩昊突然大喊了三声:“绝!绝!真绝!”说完之后转而对托跋风铃和陈公公道:“两位请!”
托跋风铃见这韩将军如此高声称赞这“红尘三绝泪”,就端起酒来,闻了闻这酒的气味,果然没有丝毫的酒香,便轻轻地喝上一口。入口时,十分细腻,细腻得只把自己的心脉轻轻揉按,一种舒坦的感觉涌上心头,犹如躺在刚弹过的棉絮里。
再闻一闻,这次在酒杯周围竟然神奇地出现了一股酒的醇香,这种醇香很是奇异。它不是浓烈地涌入心肺,却是十分平淡,平淡得少一丝不可,多一毫更不行,让人恰到好处地记住它的醇香,轻轻地印在记忆里,让人永不遗忘,渐渐地又盖住了你的忧愁。
托跋风铃再喝第二口时,这酒的细腻感又添增了三分,不仅如此,这一口还淡出了酒的美味来。这酒的味道呼之欲出,但又瞬间让你想不起它的味道来,让你不得不再饮这第三次。
风铃三巡酒过后,觉得五脏六腑,奇经八脉,被酒之色香味所掩盖,犹如灌入没法言语的琼汁甘露一般,让人想起一诗句“此酒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饮”。让人不得不怜惜它,心中顿觉满足,不忍心再多喝它一口,只能把它留在思念里,就像思念亲人一般。
此时,这酒驱使风铃想起了自己的父王来。想自己不多不少在中原亦有大半个月了,一种思归的感觉搁在心头。这思念上了心头,那眼眶黯然地流来一滴泪来。这一点连喝酒的人都不曾察觉。
托跋风铃喝完之后,为不知为何大声赞叹道:“绝!绝!真绝!果然名副其实的红尘三绝泪!”
陈公公见托跋风铃喝了三口酒,自己也慢慢地略喝了三小口,陈公公喝了之后,口中不得不喊道:“绝!绝!真绝!”眼角一样有泪,欲要滴下来一般。
三人已把酒喝了三遍,托跋风铃觉得这酒甚是奇怪,继而问韩昊道:“韩将军,这酒不是已经不再酿造了么,怎么你却有这酒圣的藏酒啊?”
韩昊笑着答道:“哈哈,姑娘你说对了,这就是藏酒,就藏在酒圣的酒窖下面。本来那里早已废弃。后来,我驻军在那,挖战壕之时,却无意挖到了它。将士们开始还以为这坛子里装的不是酒,以为是清泉水甘露水。”
“后来,一喝才知道这酒,就是‘红尘三绝泪’。或许这不是最上等的‘红尘三绝泪’,但这味道却让人不得不说它是。早年品过这酒的人,一试都说就是它‘红尘三绝泪’。哈哈……”
“啊,原来如此!”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这酒就喝完咯,咱们就吃菜、吃肉!两位请!”这韩将军边说,边让陈公公与风铃吃菜。本来风铃是不会使筷子的,正因此行与上官冲一起到中原国,才学会了使筷子,心想:“这两根小木棍真是奇妙,还能让人随心所欲地吃东西。”
韩昊见得托跋风铃使筷子并不熟练,心中也暗暗好笑,寻思道:“想必是富家小姐平时都让下人给宠坏了!”
三人吃过丰盛的饭菜之后,托跋风铃就准备了下一步的计策了。陈公公和托跋风铃就请辞,准备到城中四处逛一逛。
这韩昊虽然吃了三碗酒,神情还是十分清醒的,寻思道:“这两人定然不是去逛玉门关城,而是别有用心,我得派人好生看住他们才好。”
韩昊自然不能明着阻拦他们,便说道:“来人呐!”立即有四名持刀侍卫走了过来,脸色严峻,似乎是受过特别的训练。托跋风铃和陈公公心中已然知晓韩昊之动作,说是要保护自己,实则是要监视自己。那韩昊接着对那些侍卫吩咐道:“你们四个,好生保护陈公公与这位姑娘,有任何事情即刻向我汇报。”
“且慢!”陈公公道,“多谢韩将军之美意,还请韩将军让他们留下,我们自个去就得了。”韩昊正在犹豫间,托跋风铃接上陈公公之话说道:“公公向来不受约束,不劳烦韩将军,有我保护公公已然足够。”
韩昊笑着说道:“哈哈,既然是公公之意思韩某遵从便是,好了,你们下去吧!”
“是!”四名侍卫应声便走开了。
“韩将军,我们便告辞了!”陈公公说道。
托跋风铃这时对陈公公打眼色地说道:“公公且慢,待我向韩将军借用一些东西,再走也不迟。”
韩昊心中觉得惊讶,心想:“我有甚么东西好借你们的呢!”
托跋风铃看着韩昊就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