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嗤笑一声道:
“汝也可和吾同睡一塌”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林自乐瞪大双眼,脑内飞速运转:“不好吧,我睡觉磨牙打呼踢被子,为了您的睡眠质量,还是分开睡吧”
钶陵伽欣赏着眼前人的局促,微笑道:“吾不介意”
她更不安了,绞尽脑汁地想着推脱的话。有精神病?会梦游?还是传染病?究竟选哪个好呢?钶陵伽看她低头皱眉的苦恼模样,哑然失笑,饶过了她:“汝睡床,吾今夜睡此,早些休息罢”
呼,从头脑风暴中挣脱出来的林自乐总算安心。立马绕到屏风另一侧,放下床帐。
陷入温暖的被窝,林自乐舒服得想喟叹一声。突然意识到房内还有人,将脱口的声音止在喉咙。昏暗的房间内,隔着一道屏风存在一个不熟悉的人,林自乐心底痒痒的,实在有些好奇。
终究还是没忍住,她偷偷将床帐掀开一个小角,探出一双眼睛,试图看清屏风后的人影。
窗外的月光钶陵伽的身影打在屏风上,呈现出一个坐着的黑影。看这姿势,他是在打坐?这个世界这么奇幻,人都不需要睡觉的吗?
一阵困意袭来,林自乐打了个哈欠,将小角复原,沉沉地睡了过去。
夜阑人静,塔什城最后一盏灯也寂灭,万物都没入黑暗。除了高悬上空的明月,谁也没注意到钶陵伽嘴角一闪而过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