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叶荣会直接对自己拔剑相向。
她满怀怒意,一字一句道:“我叶荣,便是叶家后人。”
从震惊中恢复过来,饶子易不愿在人前丢了面,毫不客气地反制住叶荣手中的箭,而叶荣也力气不敌他,失手丢了剑。
他戏谑道,“叶家后人如此,真是丢了叶家军脸面。”
下一秒,没等叶荣反应过来如何反击,一支弩箭从饶子易眼前一寸处飞过,飞过的风吹的他迅速闭眼,紧接着慌张后退。
弩箭射在树上,饶子易险些跌坐在地。
军中议论纷纷。
“是西北军弩!是西北军后人?”
手持弩箭之人缓缓走到饶子易身边,踩在他握剑的手上。
叶荣十分惊讶地看着远处书上的弩箭。
饶子易痛苦地大叫,魏芜却只平淡地说了一句:“你方才所言,愧对饶家祖上三代对西北军与叶家军的忠心,我在西北军中任参将之时与你父亲曾是同僚,如今代饶家祖上惩教你口语之过,若有朝一日你犯下愧对叶家军与饶氏祖上的行径之错,便不是今日这么简单了。”
此话一出,饶子易在军中的威信全无,话音一落,鱼虾横跳,作吞并之势。
言罢,魏芜向叶荣作揖行礼,恭敬道:“小姐回府休息吧。”
叶荣知他是想为自己在军中树立威信,但受魏芜之礼仍使她浑身别扭,“好,好……”
回府路上,马车内格外寂静。
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太大太多了,叶荣都不知该先消化哪个好。
“你若仍旧不放心,我明日便启程去淄临。”魏芜闭目养神,淡淡说。
叶荣回绝他,“我也不放心你去。”
她抬眼看他平静地闭着双眼的样子,稍感安心,又试探道:“你应该也不放心丢下我一个人去吧?”
“你魂不守舍的样子,也让我很不放心。”
“……我在想你刚才在军中的所言所举。”
“叶荣,”魏芜缓缓睁开眼睛,“当年在都京我弃武从文,是因我已亡父兄的心愿,也是时局所趋。”
叶荣缓缓点头,声音有些沙哑,“我知道…… ”
“如今我愿重拾身份,是因我许诺了你已亡父兄要不顾一切护你周全,也因眼下时局我若想护你便只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