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两颗心跳近乎炸开地跳动，彼此都不知如何是好。
＂少爷，对不住。＂是小刀的声音。
两人明显抖了下，僵住动作。
小刀在门外，垂着脑袋单膝跪地。
＂大夫人下令了……＂
君生很快反应过来，起身捞起成玉，她软绵绵的，有些六神无主，他轻轻拍她的脸，成玉缓过来看他。
＂不可以，成玉，你跟谁都不可能。你只能跟我，听见没？＂
他又加重语气，＂你这一辈子只能选我，君生。＂
君生带着成玉，从后院攀出围墙，身上只装了厚厚一叠银票。
两人直奔码头，用翻倍的票价，才登上这艘大客轮，它的下一站会是芳州码头，时间大致是明日晚上。
君生对成玉说，这大客轮的最后目的地，是德国。成玉听了低呼一声，有惊讶跟小小激动，她听过少爷提过，那是个很遥远的国度。
成玉第一次看见大海，内心有无法形容的兴奋，下午看了很久的夕阳，看夜幕垂星，海面跟着时间演变，浪花涛涛，夜里有一望无际的神秘感。
她倚在栏杆看海上月亮，出了好一会神，直到君生叫她，给她肩上披上一条米色披肩。
＂这披肩哪来的？＂
＂跟一位女乘客买的。＂
＂人家乐意吗？＂披肩很香，成玉摸了几下，又滑又软，一看就是上等面料。
＂给了她一百大洋，当然乐意。＂
成玉：＂……＂
君生靠在她边上，给她捋顺被风吹乱的头发，指尖似不经意地轻扫了几下她的脖颈。成玉耳根有点热，想起午时在书房的那个吻，脸颊跟着热了。
她用手拢着披肩，目光重新投向大海，没发现君生勾起唇角笑了许久，他抬手轻轻揽住她的肩膀，成玉扬了扬眼睫毛，没有抵抗。
海风很快变调，凉意越来越明显。
＂太冷了，成玉，进里边吧。＂
成玉支吾着没说话，被君生揽住，一起走进船舱里的独立包厢。顶上一盏白炽灯，一张床跟一套桌椅，边上一个玻璃窗，还有个小浴室。
＂成玉，先洗个热水澡，我去放水。＂君生说着进了浴室，很快就响起水流声。
成玉坐在靠椅上，瞥了几眼那张床，叠着两个洁白枕头，洁白的床单……这床不是很大，只够给少爷一个人躺。
那自己呢？
她摸了摸椅子，挪动身体倚在桌子旁，抬起手臂交叠在桌上，侧着脑袋枕在上边，做了个睡觉的动作。
一抬眼就看见君生在门边盯着她看，成玉红着脸，噌一下收回两只手臂，却被他一下看破。
君生呵呵笑出了声，无奈地摇摇头，笑声化弱了刚才两个人的不自在，成玉也呆呆地跟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