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不落地听到了;杨文州自与公主成亲以来,虽也是琴瑟和鸣,竟从未得公主一句喜欢。
两个男人乍然听闻公主向来中意杨文州,奔来的身影快出残影,姜缨贴身地让出战场,听得长公主猛然一声唉叫,“阿缨到底是如何晓得的!”
姜缨杀人诛心,“诈公主而已。”
所谓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姜缨虽做不到这般程度,但也可翩然离去,未留下一点痕迹。
因为长公主自身难保,左边是赵郎中怒意滔天的面容,右边是杨文州不敢置信的模样,杨文州被花枝刺破的面庞还嘀嗒流血,长公主心疼地惊呼,“脸怎么了?”
火上浇油。
赵郎中失去愤怒,留下凄然,“公主欺臣!”
杨文州欢天喜地,“公主中意臣!”顶天立地往长公主面前一站,对赵郎中怒目而视,“表哥,长公主已与你和离了!”
宣王等人早已耐不住寂寞,奔出花枝,看得瞠目结舌,又被一声“表哥”震得当场失去语言。
有人脑子转得快,“怎….怎……成表兄弟了!”
宣王回神,“说来话长,皇姐与杨文州成了亲,杨家与赵家才发现他们是亲戚,也只有偷偷认了,不做声张,没事,不算太亲。”
话虽如此,宣王还记得新帝知晓后沉默的模样,因为长公主与杨文州的婚是他撮合的。
“不亲还好……”
一人语罢,半响憋出一句,“可这也太他妈精彩了!”
可怜的长公主出师未捷,折戟沉沙,自身之事虽未传出公主府,也自觉损了颜面,只呆在公主府不肯出门,杨文州幸福地陪着她。
薛首辅痛失一员大将,又觉姜家姑娘深藏不露,再不敢轻敌,亲自在文渊阁选兵点将。
薛首辅是极看重运气的,点将时手指一伸,而后闭眼。众人一瞧,极有默契地一掌拍出薛仲何,接着四散而逃。
薛仲何:“!”
薛首辅睁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薛仲何下意识回答,“人为推动的命运也是运气的一种。”
“也罢,就你吧。”
薛仲何委屈地回了翰林院,接到了长公主命人送来的助力信,信上只有两个字:校场。
薛仲何茫然的心有了方向,又与翰林院的同僚私下商量一通,翰林院的同僚们极其热心,出谋献策,求神拜佛,像是在为一场大战做准备,薛仲何由此热血沸腾。
姜缨浑然不知第二战已然来临,且有可能要对付的还是整个翰林院的智慧结晶,她一边享受着初战告捷的快意,一边热火朝天地裁剪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