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脑袋嚎了一阵。接着又捶胸顿足大哭起来,跪在地上把脑袋磕得砰砰响:“弟子犯了大错!弟子没脸回师门了!……我对不起你啊,你且安息……”越哭越癫,把嘴中未吞咽的残渣喷得满地都是。
霍濂之震惊地看着这一幕,不由得后退了几步。八哥在一旁叫苦道:“完了完了!他又发作了,八九天没人管就是这副德行。”
霍濂之只当居英峰的人不要搭理就是,那笋也已被叫化子糟蹋一番,他忿忿然再不想要。不料背后疾风驰来,叫化子正舞着棒子冲向自己,急忙闪躲。不料这棒毫无章法恍如莽夫干架,他却没有一棒是躲过的。每一棒预计不得,缭乱之中仍重若数百斤,霍濂之被打出血,倒在地上头晕目眩。
“你是谁……”霍濂之咬牙皱眉,心下更加震惊。他虽是刚入门一年不到的新弟子,但起码资质过人,即便遇上教中厉害的师人,绝对打不过的情况下好歹能闪避几下吧?然而此人刚才的棒法让他感到一种无可敌对的害怕,无形之中有着不可抵抗的威压。
那叫化子见了血立刻就慌了,慌忙扔了棒子跪倒在他身前,筛糠似的抖着:“孩子,孩子,你没事吧?我,我不是有意的……”想碰又不敢碰他,突然抬手噼里啪啦扇了自己好几个巴掌,又叩了好几个头。“我,我……”他突然大叫一声,撇下霍濂之扒拉着地往前跑去。
“哎哟,完了完了!”八哥在霍濂之头上一圈一圈地飞,“你快走啊,找那姓夏的小子去!”
霍濂之被打得体内气血翻涌,更是毫不理解怎么突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找他?”
“对啊,那个疯子是姓夏小子和姓田的女娃去年就驮回来的,姓夏小子那儿有治疯病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