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千传万传,断不该传至秋棠手里才是啊。父亲英明神武,定然能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薛姝有意给他戴高帽,言辞真切,薛宗正不禁对她刮目相看。
薛宗正虽为男子,但不代表完全不懂内宅秘事,眼下这局面十分明了,无非是薛婉盈想害薛姝,然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害了自己弟弟。
思及此,薛宗正望着薛晚盈的神色果然不似往常那般柔情似水,眼底满是失望,他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薛老夫人今个许是身子不爽利,浦进屋起未发一言,这会儿更是带上婢女,头也不回地就要往门口走。
薛姝起身,正打算离开,恰巧对上薛廷砚可怜巴巴的眼神。
若论对真心对待原身的人,薛廷砚绝对可以排至前三,是以薛姝这次也是心甘情愿救他一命。
叹了口气,薛姝踱步至床前,纤纤玉手贴上薛廷砚额头,柔声开口,“阿砚可还疼。”
薛廷砚闻言,笑地眉眼弯弯,凹出一个浅浅的梨涡,“砚儿不疼了,谢谢四姐姐。”
见他是真无碍后,薛姝点了点头,耐心嘱咐道,“以后莫要独自行动,就算是在爹爹院子,也需时刻小心。”
“嗯嗯,砚儿知晓了。实在是那日天气太过爽朗。”小孩儿说起趣事,双眼倏地放光,手舞足蹈地比划起来,“四姐姐你可知,那日砚儿和三哥放了足足十里的风筝呢。”
薛姝本有些神游天外,闻言回过神来,脑内忽地转了个圈,掀眸望向房内,果见一眼生小厮。
呵,原来是这么回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