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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扭的瓜(2 / 3)

瘦削白净的管理员,上了年纪,风韵犹存。

“外头下雨了,拿把伞吧。”

“谢谢陈阿姨。”

夏冰往之前的那片小树林的方向去,忽地望见黑暗处有个人影。夏冰走近,正是湿漉漉的靳海。

夏冰顿时火冒三丈:“你怎么还在这里?这么大的人了,下雨都不会躲的吗?”

“我想你,我想见你,我爱你,夏冰,我爱你……”

夏冰将雨伞往靳海胸前一怼,道:“拿着!病了我可负不起责任!”

说完这话,夏冰拔腿就走,她不爱靳海,她要快刀斩乱麻,她必须当机立断。

没出两步,夏冰的耳旁传来一阵脚步声,她感到靳海从身后一把箍住了自己,他的脑袋还顺势搁在了她的肩颈处。

靳海浑身冰凉颤抖不止,声音里还带着哭腔:

“夏冰,别,别这样对我,别挖我的心好吗?求你了,我求求你了……”

“你松开我!你快放开我!”夏冰使劲挣扎。

靳海靠着蛮力将夏冰控制住,说:“不松,你都和我那样了,还不承认我俩在搞对象,今天你要是不答应我,我明个就上你家提亲去!”

夏冰被这人一双手臂捆得难受,反击道:“再这样我可喊人了!”

正说着,一道手电筒的光朝两人照了过来。

“谁呀?在那边做什么呢?”

靳海行动一滞,夏冰趁机挣脱了靳海的怀抱。她早听出了声音的主人,慌忙捋了捋被雨水打湿的头发,低眉顺眼地答:“陈阿姨,是我。”

“夏冰啊,这么晚了还不回宿舍去?”管理员陈阿姨像是看破了夏冰的窘境,狐疑地盯着靳海,“他是谁?”

“哦,老家来了个表哥,落雨了,我送送他,这就回去了。”夏冰说着朝陈阿姨伸出手,跨过了被雨淋湿的草丛。

那年月,人们对于公共场所里男女拉拉扯扯这回事十分敏感,更不用说靳海和夏冰眼下还在文化水平普遍较高的财校里了。

靳海逆着手电筒的光,看不大清女人的表情,当着外人的面,他不好再纠缠夏冰,他只感到一阵不可遏制的耻辱和愤怒直冲脑门—— “老家来的表哥”几个字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七弯八拐地,靳海想到了老家小镇上那个害得他爹仕途不顺的流氓犯。他多么恨他:如果不是那个流氓犯,他爹本可以顺利晋升,他爹若是能够升官发财,他就能够顺理成章地靠特殊途径和夏冰一同念大学了。

可现在,冰凉的雨水让他清醒地意识到,他和夏冰之间已然出现了裂痕,这裂痕越来越大,今后还会变成深不见底的鸿沟。

靳海极度懊悔,当初真不该鼓励夏冰考大学,她这一去,他们两个的关系还没正式开始就要彻底结束了。现在木已成舟,他还能怎么办呢?难道要放弃吗?不,他绝不会放手,说什么也不会!

“嘿,小伙子!说你呢。”

“啊?叫我吗?”靳海回过神来,眼前是个六十来岁的老爷子,瘦猴一样,也举着个手电。

“小陈都跟我讲了,你是夏冰的表哥吧?”

“我不是……”靳海想解释,老爷子没听见似的自顾自道:

“什么时候来不好?非赶着大黑天落大雨来。快走吧,再晚赶不上火车了。”

靳海这么一闹,夏冰直到好多天以后才想起,妹妹夏清给自己寄了封信。拆开一看,夏冰大惊失色。

“这个清子!这不是瞎胡闹吗!爹娘今后还怎么在外人面前抬得起头!”

夏冰甚至等不到放假就破例和老师请了假,搭上最近的一列火车回到了镇上。

“爹、娘,我回来了。”夏冰风尘仆仆地往家里跑。

屋内传来夏昌盛震天响的哭声,推门进屋,夏玉不在,夏洁一边揩着眼泪一边骂着弟弟。

“姐,你怎么回来了?”见到大姐,夏洁泪眼朦胧,有些惊诧。

“你三姐和爹娘呢?”夏冰问。

没等夏洁开口,夏昌盛抢先一步哭诉道:“娘出血了,爹把娘的头打出血了,呜呜呜哇……”

“什么?!爹把娘的头打破了?!”夏冰瞪大了双眼,慌乱地在脚底上打转,“娘呢?娘!娘!”

把黄爱秋的头打出血了这事,夏庭松实属冤枉。

黄爱秋要去找夏清,夏庭松黑着个脸。黄爱秋不识字,央求丈夫送她去火车站,夏庭松不愿意。黄爱秋找三女儿夏玉帮忙,请求她带自己去车站,娘两个刚要出门,夏庭松就发火了。

发火归发火,夏庭松却没有出手打人。这人一个跨步立在门前,垮着脸说“谁也不许去”,“今天谁要是出了这个门,今后就再也别回来”。

黄爱秋当然是要去的,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自己能不心疼么?讲了句“不是你怀胎十月,你肯定不心疼了”,情绪上头没忍住,又补了句“清子当年在黄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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