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薄薄一层汗。
只有这时，他最紧张。
良久，他才认输一般，低声道:“宁儿。”
姜雪宁脑中空白一瞬。
无他，只是，有了些父亲的感觉。
孟氏也时常唤姜雪蕙为蕙儿。姜伯游亦如是。对她，却是唯恐避之不及。
她不再祈求，却也这样的方式再度想起，并以另一种形式得到。
两世，他给予她义无反顾的私爱，也能补偿她年少过去的缺失。
“雪宁？”
姜伯游等了很久，见她神色怔松，似在出神，才又试探性唤了一声。
姜雪宁才如梦初醒。
“不急。父亲不必多虑。”
听出姜雪宁的厌倦，和让他别管。姜伯游抿了抿嘴，想要说话，又不知从何说起，想要补偿，可她也不再需要。
姜雪宁本就不想多呆姜府，此番回来，只是为了收拾收拾东西。
不过孟氏一句，倒让她有些迟疑。
“我知道你怨我们。可你是姜家的女儿，日后你出嫁，也需从姜家出去。你与那张大人还未成婚，私自住下，会败坏了你们的名声。”
“张遮那样好的名声，雪宁，你当真愿意么。”
事至如今，她倒是不再在乎毁了家中女儿的名声了。大抵是方才御花园，瞧见了沈玠的一往情深吧。
“你在家住着，母亲为你准备嫁妆。”
“可好么？”
孟氏方才在园中，除却对沈玠看哪哪都顺眼外，听张遮那一席话，也更心知几分他为人如何了。
此前碰面多有狼狈，如今再看，的确是上好的夫婿。
作为一个母亲，两个女儿都觅得如意郎君，就是她最大的愿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