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两人都是睡到自然醒,十七裹着衣裳起身要去厨房做饭。
打开门便看到满地银白。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雪。
十七满眼兴奋折回房间,他床上的人捞起来。
姜婉眼睛睁开一条缝:“你让我睡一会儿好不好?”
“下雪了,你不是前两天还念叨着说下雪了,我带你看看院子里的雪,一会儿再睡。”
十七为她穿上厚实暖和的衣裳,又仔细的给她戴上手套,确定不会冻着她以后,便把人抱到院子里。
姜婉眼睛一亮,房屋庭院都裹上一层银色的衣裳,是一种极为纯净的美。
确实美得动人心魄。
他把人放下,牵着姜婉的手,一脚踏进雪窝。
踩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他笑得挺灿烂。
姜婉拉着他的手往厨房走,“我们先吃饭,吃完饭打雪仗。”
两人这也算是中午饭和早上的饭一起吃了。
洗刷完,十七便同她到院子里玩。
姜婉团了个雪球朝着十七砸过去。
对方不躲不避就算了,还专门迎上砸过来的雪球,任由着松软的雪球在他脑门上炸开。
姜婉走到他跟前,没好气的去揪他的耳朵,“说了多少遍,要躲开,要躲开,傻不傻啊,雪落在脑袋上不疼啊,不凉啊,要是生病了,我可不会去给你找大夫。”
她手上的力道极轻,十七配合着顺着她的力道俯身。
在她还想说什么时,竟是握着她的手,凑近了吧唧一口亲在了她的脸颊上,笑得像偷了腥的猫。
“嗯,记得了。”
“咳咳——”
一道属于外人的声音响起。
十七连忙站直了身子,挡在姜婉身前,视线转向门口。
时岁岁连同着她身后的人手中都提着食篮。
几人对视一眼,摸了摸鼻尖,“我们刚看到门没关,就推门进来了,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几人说着,眼底可没有抱歉的意思,八卦的眼神不住往两人身上瞟。
她们都是女学的人,知道姜婉和他相公的感情好,但看到两人如此亲昵,当事人不觉得有什么,她们可都是红了脸。
姜婉笑着说:“来得正是时候,我们可是打算把院子里的雪清一下呢,既然来了,可都得搭把手。”
“当然,等会儿我们清理院子里的雪,让岁岁给我们做饭。”
余下的人都说着好。
她们这些人里,做饭的手艺真没有人能比过时岁岁。
时岁岁看了看四周,先是带动着大家堆了两个雪人,然后这才各种忙活着手中的事,她们有说有笑的,十七就显得有些突兀了,也不好同她们说什么,干脆是躲在房间里自己看起了话本。
姜婉给他倒了杯茶送进去。
他幽怨地抬眸,用着气音说,“今天说好的陪我的。”
姜婉摸了摸他的脑袋,“乖,等我送走她们后,余下的时间都是你的。”
酒是她们拿来的,但没一个酒量好的,就时岁岁还算能喝一些,但今天说是身体不舒服,也只喝了两口果子酒。
其他人离开后,时岁岁留了下来。
她知道姜婉跟着学堂里的大夫学了诊脉,将手腕递到她跟前,让姜婉为自己诊脉。
姜婉不明所以的将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
触及到她的脉搏以后,姜婉着实愣了一下,“你……”
怀孕了。
这实在是太突然了,姜婉都一时没反应过来。
时岁岁:“你要当舅母了。”
“孩子是谁的?”
“我自己的。”时岁岁冲她眨了眨眼睛,“我要说我自己都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你信吗?”
“那你这是打算?”
“留下。”
“你总有自己的主意,如果这是你深思熟虑过后决定的,那我就不再劝你了。”
“已经考虑好了。”时岁岁说道,她早就想过了,丈夫可以没有,但孩子可以要一个,“你打算什么时候要个孩子,说不定到时候我们还能定个娃娃亲呢。”
姜婉并不打算在这个世界要孩子。
她回避这个话题,摇头笑了笑,“你还说盲婚哑嫁要不得,成亲只能是自己想结婚了,而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么想给自己的孩子定娃娃亲?”
时岁岁连忙点了点自己的肚子,“是我说错话了,希望小家伙把刚刚的话忘掉哦,就记得嫁娶都是你的自由就好了。”
姜婉这一待就是在京城待了整整四年。
在一个春暖花开的时节,她与十七离开京城,去看了他口中充满着神秘色彩的大海。
姜婉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踮起脚尖吻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