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启明办公室，聂远看了看手机，对许问真：“老大，一个小时了。”
许问真：“挺住小聂，别泄了气势！”
聂远：“早知道这样，咱们就不来了，有什么了不起。”
许问真：“可以说狠话，不要做狠事，等你到我这个年龄......，啊，龙处回来啦。”
许问真站起来。
龙启明走进办公室。
许问真迎上前，递名片：“龙处您好，和美达许问真，这是小聂，聂远。”
聂远递名片。
龙启明接过，直接放在桌子上，随后指着会客区的沙发：“坐吧。”
三人落座。
龙启明阴着脸：“那个姓王的小伙子呢？他怎么不来？”
聂远赶紧回答：“龙处，大陆今天有点急事，来不了。”
龙启明（不以为然）：“花这么多心思，没有必要吧，我办公室又不关门，不会直接过来敲门吗？”
许问真（笑）：“是，小王实心眼儿，不知道上海人民实在，走了一些弯路。”
龙启明（不屑）：“外地人说上海人实在，倒第一次听说。”
许问真：“有人觉得一顿吃三碗米饭叫实在，有人以为对瓶吹两斤白酒叫实在，可我觉得那叫缺心眼儿，真正的实在，是精细精致而不矫情。”
龙启明看着许问真：“说正事吧，要是技术层面的，你们去找信息中心，我听不懂的。”
许问真：“我不会说好听的话，我接下来要说的，龙处肯定能听懂，但是不一定愿意听。”
龙启明看着许问真，面无表情。
许问真：“龙处建议我们去拜访信息中心，可我觉得没有那个必要。”
聂远惊讶地看着许问真，龙启明拿杯子喝水。
许问真：“绝大多数客户的信息建设，我闭着眼睛都能猜到，每年都在花钱搞信息建设，可效果呢？除了信息中心，谁也看不见。”
龙启明放下水杯，语气不屑：“话不能这么说吧，我们单位的信息化建设，成果是有目共睹的。”
许问真：“是，系统是建了一大堆，可全是独立的，像一根根烟囱，各冒各的烟，相互不通气，各个系统还是不同的公司开发的，连数据都不统一。说白了，如果现在领导要一份跨系统的联合报表，信息中心又得折腾两天，是这样吧？”
许问真看着龙启明。
龙启明不说话，面无表情。
许问真：“一句话总结呢，这么多年的信息化建设，其实是做了很多部门级的系统，并没有搭建企业级的平台，什么原因呢？”
龙启明表情开始专注。
许问真：“很简单，信息化建设不应该仅仅是信息中心的事情，更应该由公司层面统一决策，牵头的，不一定是信息中心，您同意吧？龙处。”
许问真看着龙启明，龙启明看着许问真，若有所思。
片刻后，龙启明笑了笑：“我不知道你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如果你想提建议，那你还是应该去信息中心，如果有其他目的，我建议到此为止，我跟刘主任是多年的同事，我对信息中心的工作是高度认可的，.......要是没有别的事情，我后面......还有个会。”
龙启明站起身。
许问真和聂远也站起来。
许问真：“那龙主任，打扰了。”
许问真带着聂远向门外走去。
龙启明办公室外，许问真、聂远走出办公室，陈墨从远处走来，许问真笑着打招呼：“哟，陈总，这么巧？”
陈墨走上前，跟许问真热情握手。
陈墨：“许总，很遗憾啊，你要是来ABN，我们不是可以并肩战斗？”
许问真：“不耽误，这不还是走到一起了吗？”
陈墨：“还是让你抢先了。”
许问真：“你们走得比我们远。”
陈墨：“谢谢，你们先忙，我去见见龙处，趁他现在有空。”
许问真：“那你先忙。”
能源公司门外，许问真、聂远走出大门，许问真掏出手机，笑：“老板这是疯了吧，5个未接电话。”
聂远：“老板的，赶紧回吧。”
许问真拨通苏文娜电话。
苏文娜怒气冲冲：“你什么意思？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许问真：“我拜访客户，没法接。”
苏文娜：“李雯丽是我们在上海最重要的合作伙伴之一，你拜访客户，为什么不许人家去？”
许问真：“她自己说的呀，这是她们的客户，她想推什么品牌就推什么品牌，我不应该防着她一点吗？”
苏文娜语塞。
片刻后，苏文娜：“她那说的是气话。”
许问真：“听不懂你们女人说话，只能都当真话听。”
苏文娜：“我不管那么多，你必须给她道歉，把她哄高兴了，否则，谢良工也会投诉你。”
许问真：“要不要单腿下跪，再递一枝花，向她求婚？”
苏文娜咯咯笑：“这我不管，我只要结果。”
许问真挂断电话，嘀咕了一句：“惯的！”
聂远（迟疑）：“老大，我们去哪里？”
许问真：“走吧，去白驹科技，你知道地方吗？”
聂远：“真去？”
许问真：“老板发话了，不去怎么办？”
许问真走了两步又回头对聂远，语气严厉：“我们跟龙处谈话的内容，谁都不能讲，明白吗？”
聂远吓了一跳：“是，老大。”
白驹科技李雯丽办公室，李雯丽坐在办公桌后面，许问真、王大陆、聂远坐在对面，许问真正在解释。
许问真：“所以呢，这就是决策链的故事，这次云计算项目，信息中心是评估者，运营处才是使用者，可他们的态度却被我们忽略了，是这样吧？李总。”
许问真看李雯丽，李雯丽看聂远。
许问真又看着王大陆：“是吧？小王。”
王大陆红着脸：“是的，许总当然是为我们